做戏
宁嫣的意识依旧是一片茫然,那男子拉着宁嫣的手道:“嫣儿,跟俺回家吧,你不爱做针线活我就不让你做那些,其实俺都跟着娘学会了,你嫌生孩子疼咱就不生孩子,俺老张家断了香火就断了香火。你跟俺回去,俺保证你每天过少奶奶的日子。”
门口的人议论声更大了些,这宁嫣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人!
“宁嫣!你竟然跑这里来当这婊/子!”众人还在议论纷纷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挤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劣质的拐杖,颤颤巍巍都站不稳当。若非旁边的人扶了一下,恐怕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看着宁嫣那披头散发的样子,老婆子嘴唇都要咬破了,气的站都站不稳。
“大伙来评评理。这宁嫣是我们张家村隔壁宁家坪的,是她爹娘在村头抱回来的。前些年她爹被朝廷拉去当了兵,她娘身体又不好,老婆子家这傻小子去镇子里买了牲畜回来就看到这女人在那里哭。这傻小子当时就把手里的鸡给了这女人。”
老婆子用像柴干一样的手擦了擦眼泪:“后来,这女人的娘死了,我家傻小子非要把人娶回来。老婆子老伴儿去得早,老婆子哪里管得住他。只能任由他把人娶了回来。”
这坏女人一到我们家就嫌弃这,嫌弃那。嫌我儿子长得丑不肯和他圆房,”老婆子手一指旁边痛晕过去的知县:“可你看看这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哪里比得上我儿子了,她就是嫌家里穷啊!”
“后来,村里来了个收绣帕的,家家户户的媳妇儿都接了活,老板心地好,给的钱多。老婆子好说歹说劝她去接活,她死活不去,说害怕戳了自己的手指头,天可怜见的,她那老爹老娘怎么捡了个这么个腌臜货色呦!”
“你说说,傻儿子娶回来的媳妇儿,农活不做,家里活不干,连给我老张家续香火都不肯,我老婆子看不过说她两句,她这就趁着夜偷了家里所有钱跑了。傻儿子气的饭吃不好,觉睡不好,地里活也不好好干,家里没有银钱,老婆子这么大的年纪,针眼都看不清楚还要接活维持生计。你说说这,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说完眼泪唰得一下沿着满脸沟壑流了下来,老婆子瘫坐在了地上,黑瘦的手拍着冰冷的地面,哭泣的声音搅得人心碎。
慕长枫又弹指轻轻解开了那母老虎的穴道,母老虎呼呼喘了两口气,开始指着宁嫣鼻子骂。
“刚才听你这说的天花乱坠,还真当你是什么性情中人,原来是这么个糙烂玩意儿,真是叫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