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自然不会推拒,说了句不必便喝下三杯酒。
待得酒后,段衍歌缓缓扬起一个微笑,道:“慕教主真正该道歉的不是管教不严,而应该是对段某说了谎吧。”
慕长枫酒量一向不好,武林中也没人敢给他敬酒,是以三杯烈酒下肚便有些飘飘然。听见段衍歌此语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原来段盟主早已知晓。”慕长枫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还得感谢段盟主为我除去这心头大患。”
段衍歌笑道:“只是慕教主偶然露出的表情出卖了你而已。”
慕长枫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亭子栏杆处,摸了摸上面因为时光久远而显得斑驳的雕漆:“苏琅在试图架空我的权力,但他在教中威望极高,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可以服众的理由来处置他。”
段衍歌在旁边,可以清楚的看到慕长枫的指尖已经深深嵌入了亭柱上,看来,他心中的恨意绝不止这么一点。但毕竟是慕长枫家事,他也不必多问。
慕长枫转身又倒了杯酒:“这次便是为我对段盟主欺瞒之罪致歉。”
段衍歌酒量极好,这酒又是江湖难得一见的三十年桂花酿,自然不会拒绝,酒后,段衍歌笑道:“欺瞒之行为,一没有对武林盟造成伤害,二还让段某见识了这般美景,段某便宽宏大量原谅便是。”
嘴上这么说,段衍歌心里却很清楚,慕长枫早已算好了一切。他叫自己到比武场上解决了苏琅又了解了千绝教势力。这样,即使自己发现他欺瞒之事,也只能一笑泯过,毕竟,这样强盛的千绝教,很有可能叫武林人士有来无回。
事情解决后,段衍歌与慕长枫辞别,不过他没有回武林盟,而是去往京城。而与此同时,慕长枫再次以白羽的身份去了长安。
慕长枫并没有生气,反而拍了拍林惊鸿的肩膀:“那就试试看,是你先练成天明神功,还是本座先上残心诀十层。”
林惊鸿再次发愣,教主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温和可亲了起来,难不成真是和那个老好人段衍歌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第二轮比武的是锦风堂堂主素锦,也是魔教总教中唯一一个以女子之身身居高位的人。她那一对白练风华美感与威力并存,令人惊叹。只是这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爱与人说话就是了。
其实慕长枫很欣赏素锦这样的人,不言不语但办事却让人放心。前世他死时素锦被派往南疆办事,故而不曾知道苏琅阴谋,慕长枫可以确定,素锦是完全忠心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