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主位,让人给曾鸣上了点心,随意问道:“曾楼主此来是为何事?”
曾鸣起身作了一揖:“曾某正是为贺家庄一案而来,因是段盟主揪出真凶,故而来此了解详细情形。”
段衍歌唇角微挑,“别人家的家事如何说与外人听?贺家庄如今日薄西山,曾楼主又何必在人家伤口上再洒一把盐。”
曾鸣立刻道,“段盟主既不愿详说,曾某自不会勉强,不过曾某听说此次段盟主回武林盟时带回了一位白衣公子?”
段衍歌立即明白过来这人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从他这里得到关于贺家庄的消息,他所来本就是为了打听白羽的身份。
“没错。”
曾鸣又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
段衍歌轻轻摇了摇扇子,“贺庄主月前所救的一位士子,段某慕其才华故做结交。”
曾鸣却突然转变了话题,“段盟主今年二十有二,不知可有婚娶打算?”
段衍歌心下冷笑,话题转的很快啊,只是他上一世经过了太多媒体的采访,对这一套早有应对之策:“一切尚有家中父亲做主。”
曾鸣的问题被轻轻抛掉,他也没显得有任何不悦,只品了杯茶便告辞离开。
段衍歌看时间差不多,便叫人把药端到了白羽房间内,白羽还睡着,只是睡得不安稳。段衍歌轻轻叫醒他,白羽端过药一口喝下,眉头都未曾皱一下。段衍歌是极怕吃药的,尤其是中药这种苦味甚浓的药,所以看到白羽这般爽利喝下苦药,不禁有点佩服他了。
白羽似乎是看懂了他的心思,放下药碗,用帕子擦过嘴后道,“我身体不好,经常吃药,所以这点苦味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经常吃药这点倒不是他的谎言,他幼时身体不好,大病小灾不断,他母亲便常常买药给他,小孩子总是怕苦,娘亲便准备了许多蜜饯哄他吃药。只是后来,母亲去世,他被接回千绝峰,开始接触内力武功这些东西,身体也强健了许多,但他反而更加怀念那时候的苦药。在无数个孤独的夜里,他甚至做出熬了黄连自己吃的事情。
药中加入了些安神的成分,段衍歌见白羽昏昏欲睡,便照顾着他继续睡下,自己去了议事厅与众位长老与掌门商议血灵玉被盗一事。
据岑朗说那天是赵掌门五十大寿,武林盟中许多人都到场祝寿,晚上更是喝的醉醺醺回来,就是那时有人下了手,用了无色无味的散功香又加了安眠剂使得所有人陷入没有内力的沉睡之中。
散功香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