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怕李时珍都没辙,毕竟李时珍此前就已经说过,他该建议的地方都建议过了,该提出改善的地方也都改善了,老夫妇二人要是能坚持听他的,身体或许还有个三五年,但思维这茬儿……毕竟就算高务实前世的现代医学情况下,老年痴呆症也没法靠药物治疗。
张四维见高务实情绪有些低落,反过来安慰道:“你也不必太伤心,有道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说起来只是我这做儿子的不孝,不能亲奉床前。”
高务实一脸苦笑,微微摇头。
张四维知道他的意思,又叹道:“我知道你担心朝局,不过……这是没法子的事。万一我丁忧回乡,也只能寄希望于许颍阳(许国,号颍阳)能扛起我实学一脉的大旗了。”
高务实沉吟片刻,决定直话直说,于是问道:“内阁方面,咱们是不是应该加码了?”
张四维顿时目光一凝,微微皱眉:“李东璧(李时珍)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敢对我直言,却告知于你了?”
高务实沉默不语。
张四维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敲打着紫檀木太师椅的扶手,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内阁,天下瞩目,一旦变动,恐怕又是一场龙争虎斗啊。”
然后问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高务实摇头道:“此元辅之所思虑,下官不敢妄言。”
“嘁!”张四维嗤笑一声:“你不敢妄言?你‘妄言’了不少于十年了——得了吧,‘下官’可以不敢妄言,但外甥,我看可以妄言一下。”
高务实绷不住严肃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苦笑道:“看来小甥这形象可不大妙了……好吧,大舅既然问起,我便随意说说。”
张四维摆摆手,示意他直说无妨。
高务实沉吟道:“我有三个人选,供大舅参考。”
“说来。”张四维也收起了玩笑之色,严肃地道。
“其一,魏确庵(魏学曾)。”高务实道:“确庵公乃是我三伯昔日之左右手,三伯兼掌吏部时,确庵公为左侍郎,理天下吏务多年,声望卓着、门生众多,且此公一贯是我实学一派中最为坚定支持改革的重臣之一,无论声望、资历还是施政理念,我以为都很合适入阁。”
魏学曾肯定是有本事的,原历史上他由于是高拱的得力助手,在张居正上台之后被打压得很惨,以“原职候遣”而回乡——保留职务级别,但没事做,所以回乡。
张居正死后,他得以起为南京户部右侍郎,旋改南京右都御史,最后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