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问道。
谭招娣撇嘴:“文琪老师也是教育界的人,提前知道城关中学分数线,不奇怪吧?”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不过城关中学教学质量不高,学风很差,在我们县城的三所高中里面,排名第三,也就是倒数第一。
所以,我和韩晓东也没觉得高兴。上这个破高中,预料之中吧!
……
一个小时以后,谭招娣提着那个装着渔网和戏服的塑料桶,跟我们一起走向抗旱根据地。
苗连秀的魂魄,一直被谭招娣关在塑料桶里,也真够可怜的。
谭招娣走在前面,我们在后。
韩晓东指着谭招娣手里的那个塑料桶,低声问我:“响哥,苗连秀被关在里面,好几天不吃不喝不撒尿,会不会已经憋死了?”
“放屁,做了鬼还要吃喝撒尿?”我说。
“既然做了鬼不吃不喝,为什么还要纸钱?他们要了去,干什么?”韩晓东又问。
“……”这个问题太高深了,我竟然无言以对。
我们在河边,又给柴油机加了水,然后和谭招娣一起回村,直奔韩木匠的家里。
韩木匠正在后院的树荫下睡觉,呼噜震天。
韩晓东将他老爹叫醒,说道:“老爹,谭招娣来了,说苗连秀的事……”
“啊?苗连秀又来了?!”韩木匠没听清楚,吓得魂飞天外,一边抱着韩晓东:“晓东别怕,儿子别怕,老爹在这里……”
“是谭招娣来了,不是苗连秀来了!”韩晓东奋力推开他老爹,瞪眼说道。
韩木匠愣了一下,这才清醒,连连点头:“哦哦……谭姑娘来了,要说苗连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