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牢,才知晓宫中已是四处戒备森严。
“来人,送柔妃回宫,禁足十日。”寒王止步淡淡说到。
“皇上……”善柔哀声,见紫萱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亦是回以浅笑,跟着一旁的几个侍卫而去了。
紫萱看了跟前的寒王一眼,转身便朝栖凤宫方向而去,一身锦白宫装尽是血迹,小脸上泪迹血迹皆有,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远去,似乎随时都可能倾倒。
“主子,奴才这就去把奏折和几份密函送到栖凤宫去?”德公公试探地问到。
寒王不语,只是看着那单薄的背影,眸子尽是复杂。
“主子,皇上娘娘可是比昨夜还伤心啊,真不知道一会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德公公感叹地说到。
寒王仍旧不语,眸子沉色更浓。
德公公蹙眉,声音突然变地低沉,不是先前那么尖锐,“少主,既然皇后只是闹闹,不是真正想翻脸,你也就别为难她了,何况此时对月国动兵,时机未到,你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呢!”
寒王缓缓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却骤然纵身而起,朝紫萱远去的方向追了去。
德公公依旧是先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长长叹了口气,“这少主子,明明心里就有人家,还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非得有了充足的理由才肯对她好。”
“可不是嘛,同主子一样,嘴硬心软。”熟悉的声音传来,德公公立马转身,见了来人,便笑了起来。
“胆子不小啊,容嬷嬷,都禁足了还敢出来。”
容嬷嬷长叹,“先办件正事,一会偷偷去看看小札那孩子。”
“什么正事?”德公公蹙眉。
容嬷嬷依旧长叹,“主子,要那林世腾的两只耳朵和洛太医的一只手。”
“什么?”德公公一脸疑惑。
容嬷嬷方要开口,德公公连忙又道,“哎呀,皇上还差我有事呢,我先走了,先走了!”
他可不想知道那么多,林世腾和洛太医皆是重臣,主子怒起来,遭殃的一会是奴才。
“德公公,我这不是想找你问个办法嘛,你支个招吧。”容嬷嬷一眼识破。
“呵呵,皇上可不喜欢等人,老奴先走了。”说罢,足尖点地,急急追着寒王而去了,奏折和密函早就送到栖凤宫去了。
紫萱仍是低着头静静地走着,任凭寒风吹着,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煖閖别庄三日温暖的梦碎,昨夜荒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