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个寻常战士——哪怕再怎么勇勐——这时候落入敌人的手里,弗来娜也不会有任何迟疑,只会催动凛冬之爪的战士,将对方碾碎。
但这个异乡人不一样,他现在身边挨着的,是旧神的卷顾者。
旧神的面子总归是要给的。
所以,在完成了外围的包围之后,弗来娜的血盟之一、人高马大的布洛克瓦尔主动冲上去,似乎打算试试对方的成色。
血盟之间的默契无需太多言语的沟通,在布洛克瓦尔出动的瞬间,弗来娜就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果然,布洛克瓦尔带队来到了塞拉斯面前十步开外,就果断停下了脚步,身体依旧骑在野猪的背上,手中长矛远远地指向了站在索尔瓦身边的塞拉斯。
虽然布洛克瓦尔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脑袋的大块头,但这个大块头明显有大智慧——在见到了自家萨满莫名其妙就栽了之后,他虽然已经死死地锁定了面前这个家伙,但并没有贸然动手或者触碰他看起来就很危险的锁链。
这种情况下,包围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是弗来娜,”确认这个家伙已经跑不掉了,弗来娜这才驾驭着自己大一号的居瓦斯克野猪上前一步,高声宣布道,“凛冬之爪的疤母·破盾者·苦难使者·我是居瓦斯克之吼——你是谁,你来这做什么?”
很可惜,塞拉斯一个字都听不懂,他此时只能歪着头,用德玛西亚人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鸡同鸭讲一般的回应。
“你听不懂我说的,对么?”弗来娜继续道,“我,弗来娜。”
眼见着这个奇怪的女人拍着胸口、生如巨熊一般地重复着弗来娜,塞拉斯显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塞拉斯。”模彷着对方的样子,他也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塞拉斯!”
“塞拉斯?”弗来娜重复了一遍,“你是叫塞拉斯,对吗?”
这一幕虽然多少有点“你的名字”的意味,但冰冷空气之中剑拔弩张的意味却容不得半点旖旎,塞拉斯虽然面带微笑,但双手却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手腕上的禁魔石锁链,时刻准备发起致命的突袭。
“她死了吗?”对峙的过程中,弗来娜毫不顾忌地向身边人提问道,“看起来一动不动。”
“她冻僵了,但还活着,”施法者的队伍之中,一个充满了惊讶的声音答道,“目前还活着。”
依旧保持着包围姿态的凛冬之爪战士们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