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绵里藏针,软中带硬,这让张玉月勃然大怒,只是多年的教养还让她保持了表面上的平静,缓缓说道:“好一个糟粕习气,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这些套话倒是张口就来。”
齐玄素道:“什么叫套话?这难道不是糟粕习气吗?青霄是我的上司,平日里她总是如此教我,总不能青霄也错了吧。”
张玉月猛地望向张月鹿。
张月鹿只好道:“的确如此。”
张玉月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自己这位堂妹从小就是有主见的,而且胆大包天,总喜欢干些别人不敢干的事情。也许她不是受了这个贼小子的蒙骗,而是打算养小白脸了。
张玉月越想越觉得张月鹿能干出这种事情,只是她余怒未消,仍旧冲着齐玄素道:“我不与你斗嘴,我想告诉你,你不要打量着青霄是张家出身,又是谪仙人,更是副堂主,便想拿她做自己一步登天的踏脚石,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然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我们张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齐玄素估摸着过犹不及,而且这次是小试牛刀,所以选择了沉默不答,以退为进。
张玉月发泄了心中最后一口怒气,顺势打量了下齐玄素,平心而论,如果不站在张月鹿身边,这个贼小子还算是不俗,毕竟是二十多岁的预备祭酒,还是玉虚阶段的修为,真不算差了。可想要迎娶张月鹿,那可就不够了。
张玉月在审视齐玄素,她的丈夫董白靖也把主意转移到了齐玄素的身上。这位满身书卷气的中年男子对于齐玄素没有太多抵触和反感,他的立场也远比张玉月更为客观中立。
董白靖见妻子怒气稍减,顺势说道:“玉儿,有话还是好好说。”
张玉月这次没有给自己的丈夫没脸,对张月鹿说道:“青霄,我们去里面好好谈一谈。”
张月鹿看了齐玄素一眼,起身道:“好。”
在姐妹两人离开之后,正堂中就只剩下齐玄素和董白靖两个男子。
董白靖伸手示意齐玄素请坐,然后说道:“玉儿是个急脾气,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望天渊见谅。”
齐玄素笑了笑,道:“不过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对住或者对不住。”
“天渊是万象道宫出身?”董白靖问道。
齐玄素点头道:“是。”
“其实我也是从万象道宫走出来的。”董白靖道,“所以我明白你的难处,不说那些没有意义的正确套话,我们与她们这些世家出身的人相比,的确是矮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