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和张月鹿继续前进,张月鹿道:“如果我所料不错,此时姚素衣已经与李长歌开始交手了。”
人的名树的影,齐玄素并不十分看好姚裴,问道:“假如,姚素衣落败,李长歌真敢杀人?”
张月鹿道:“你太小看李家人的胆子了,他们为什么不敢?”
齐玄素道:“我说的是事后,李家又该如何收拾残局?或者说,如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私斗。”张月鹿十分笃定,“这就是李长歌亲自下场的根本原因,私斗的前提是双方心甘情愿,如何引诱姚裴主动答应下来?当然是用自己做诱饵。李长歌想杀姚裴,难道姚裴就不想杀李长歌?很显然,这两人都觉得没有张家支持的我就是个凑数的,不怕我渔翁得利,所以只要解决了对方,不敢说大局已定,占据先机是真的。”
齐玄素叹息道:“那么任务呢?”
张月鹿道:“无论是谁活下来,都不算因私废公。姚裴活下来,她是‘小指’,本就要拖住李长歌,可以说这是权宜之计,合情合理。李长歌活下来,他有不知情的理由,你不要忘了,所谓的‘定心猿’计划,是对外保密且把李长歌排除在外的,既然李长歌并不知道‘定心猿’计划的存在,不管他有没有通过其他途径知道此事,明面上都没有破坏计划的意图和根据,他可以说是因缘际会、机缘巧合,这才在五行山与姚素衣相遇。”
齐玄素轻声道:“勉强说得过去,在于两可之间。”
“对于李长歌而言,只是‘勉强’二字就足够了,很多事情,只要深究、细究,都站不住脚,可关键是怎么去深究或者细究。两次江南大案,还不是不了了之?”张月鹿道,“换成你去跟姚素衣私斗并杀了姚素衣,哪怕你精心算计,一切程序都合乎规矩,有各种人证物证,全真道也有的是办法整治你,原因很简单,你没有势,一力降十会就好了。”
“李长歌就不一样了,有太平道给他撑腰,是很难把他怎么样的。说句不好听,私斗出了人命,姚裴的背景来头再大,名义上只是个四品祭酒道士,还到不了金阙议事的程度,最后必然是由北辰堂和风宪堂来处置,今日之北辰堂和风宪堂,又是谁家的北辰堂和风宪堂?”
“当然,如果姚素衣杀了李长歌,结果是一样的,太平道也很难把姚素衣如何,全真道同样会庇护姚裴。从这一点上来说,李长歌其实是让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了,就好像他对姚素衣说,我们不要这样的麻烦,那样的算计,我们直接手底下见真章,一横一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