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可以另起炉灶,以三恪的身份入主京都。
日后他要建立自己的王朝,也没有背主的负担,因为他是以宾客的身份,为汉室复仇的,最后汉室感激之下,将天下权柄禅让给他陈公,那有什么问题吗?
而劝进袁绍自封为陈公的计策就是出自许攸,这让袁绍对其人更加依赖也信任了。
只是有一点袁绍觉得不舒服,那就是朔服。
自称为陈公后,实际上袁绍就建立了自己的陈公国,于是自然要改服易饰,而陈国为舜之苗裔,而舜为土德,所以陈也需要尚土德。
而土德的颜色是黄色,但这恰恰就和那泰山军的颜色相撞了。
袁绍是比较迷信谶纬和五德说的,他认为替汉之火德者必是土德,而现在天下却有两方以土德立服饰,这更让袁绍有一种宿命之感。
他也将这一战当成了与泰山军决定天下的决战,中原这头鹿到底死在谁手里,就看这一战了。
想到这里,袁绍心头更加紧迫,他恨不得立刻处理好后方的事情,然后回到前线。
但就在他一副急不可待,只争朝夕的时候,他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看着他挺着背脊骑在马背上,努力表现出成熟样子,袁绍的心头就一阵柔软。
此时的袁绍眼里哪还有血色,那严酷的脸色也缓慢恢复成慈父的样子。
他就是这样的爱小儿子。
无论是青少年时期,还是壮年,中年,袁绍都是一个符合世家认识中的雄主。他百折不挠,雄心壮志,以天下大事为己任。
虽然他有时会犹疑,有时会感情用事,也充满了贵族的骄傲看重门第,但他依旧是个好主公。
但自袁尚出生后,不论是征伐胜利还是豪势景从都不能和这份喜悦相比。
之后看着袁尚一步步长大,他甚至无数次动过要换继承人的心思,但都被他理智的镇压了。
但也正是这份愧疚,让他对袁尚的喜爱与日俱增。
每一次他在外征战,他都会让袁尚的母亲刘姬写信给他,告诉他袁尚这些日有没有好好吃饭。
而他袁绍自己则会写更多的书信,包括教导刘姬如何照顾孩子,告诉她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甚至他的书信中,都详细到袁尚有没有喝奶,找的奶娘是不是足够丰腴多汁,让刘姬务必保证袁尚奶水充足。
袁尚也正是在这样的关心中,茁壮长大。
但袁绍的关心却并不见少,甚至很快就超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