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华湖北岸,别墅区。
相比之前的紧张,严波现在从容了许多:“谈谈赔偿的事吧。”
姜宁悠悠抛出问题:
“赔偿,我需要赔什么呢?”
闻言,严波内心感到滑稽,他指着碎成一地的花盆,理所当然:“当然是赔我的花盆,你真当我开玩笑?”
他的表情逐渐古怪,似是惊讶,又似不可思议,最终化作笑意:
“不会吧,不会吧?你莫非以为,我诓骗你不成?拜托,这个花盆真的很值钱。”
严波讲解:“从外国运送过来的稀有品种,禹州不少有钱人喜欢在门口摆放做装饰。”
姜宁不为所动,他目光扫了扫凌乱的院子:“你让我赔偿,总要有证据吧,空口无凭的。”
严波指着上方的摄像头:“从你进院子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行为,就被录像了。”
他表面侃侃而谈,实则浑身肌肉绷劲,以防止姜宁狗急跳墙,作出极端之事。
严波并非没抵抗之力,他当年之所以退学,是因为打瞎了别人一只眼,父母赔了人家25万,才了结事情。
像狗子那种痞子,倘若严波只是有钱,那很难压住对方。
他更多事靠本身的实力。
姜宁摸出小石子,朝摄像头丢出,“砰!”的激射,将摄像头砸的粉碎。
“好了,现在你没证据了。”姜宁道。
严波脸色蓦然阴沉,怒喝:“给脸不要!”
“老子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伱不要…”话未说完,严波猛然后退,撤出几步,伸手飞速扯开门旁的柜子,抽出一根蹭亮的钢管。
掂量钢管的沉重,这一刻,严波所有的不安消失了,他盯着姜宁,语气硬了三分:
“我不管你因为什么,找到我住的地方,但你打碎了我的花盆,入侵我的住宅,这些不是小事!”
严波玩味道:“你不懂钱的重要性,没关系,你的父母懂,18万块,你猜猜你父母两人一年能剩下18万吗?”
“你再猜猜,你父母知道你闯下大祸后,怎么对待的你这个好大儿?”
“呵呵呵。”严波身心舒畅,“你现在连跟我谈话的机会也没有了,今天晚上警局见吧。”
他太喜欢现在掌控一切的感觉了。
严波握住钢管,以防万无一失,他等下会制住姜宁,然后报警,限制他的人身自由,避免他和薛楚楚接触,暴露出他与狗子的谋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