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无人不知。
除非是这一两年进来的新人,不然真是如雷贯耳。
事实上,你要说景妃娘娘确实做了什么事罚了几个太监宫女吧,那也没有。
可她太厉害,太直接,倒是就叫很多人怕的不轻。
其实宫里伺候的,最怕的就是没有规矩和没有原因。这是最叫人惧怕的一种主子。
因为没有规矩,你就不知道哪里是对哪里是错,也就不知道做什么能叫主子高兴,做什么能叫主子生气。
所以此时他们就都小心翼翼的,既然不能叫主子开口了,只能讨好老人们了。
不过,好在老人们心里有数,该提点的还是舍得提点的。
比如,太监们合伙给元宵送了二十两银子,元宵就笑着收下了,也不吝提点:“咱们娘娘好伺候,左不过就是忠心不二。你们里头啊,我可不敢说有哪里来的佛爷。真要有,那我可奉劝您,藏好了。您只要一辈子不露出来,那就安稳了。这要是露出来了。嘿嘿。”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是忙不迭表忠心,其实他们的来历都好查,不过都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的就不好说了。
最好笑的是,当夜,竟有个小太监失足从台阶上滚下去,伤着了胳膊,短期内没法伺候了。
沈初柳利索的给发了十两银子就调走,又换来一个从内事省刚提拔上来的。
这话传到了太极宫里,齐怿修笑起来:“查了?哪里的?”
初四也想笑:“回皇上,应该是宁昭容娘娘那边的人。”
“这个沈氏!她就有这本事!”齐怿修笑着道。
他自然知道这些个嫔妃们私底下都有些手段,互相放个探子什么的简直不算个事。
本以为沈初柳要好好敲打一番的,没想到她压根懒得见,懒得多说一句话。
偏生是这样,到是把一众小太监小宫女儿吓破胆子了。
这还没怎么着,自己就先找理由跑了。
沈初柳这边也是有点无语的。
“看来,我这个形象是深入人心了。”
丫头们都笑了。
“这样也好,省的他们不老实。”尺素道。
“好吧,也算省心。”沈初柳给自己上完了妆起身:“走吧,请安去。”
她今日穿一身樱桃红的襦裙,三月里的皇城里忽冷忽热,今日就是那个忽热。
所以她今天穿的少,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但是带着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