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这话出去,殿中,皇帝看沈初柳:“爱妃这是哭过了?”
“没。”沈初柳摇摇头:“与紫蕊说起些小时候的事,感慨罢了。臣妾又不爱哭。”
齐怿修倒是知道她不爱哭。
将人揽住:“不哭就好,这些时候不必请安,你也好生修养。切勿因为家里的事过分伤神。”
沈初柳点头。
皇帝陪她闲话了一会,又用了一顿膳食才走。
天已经黑了,沈初柳不太想睡觉,就坐在外头的回廊上。
天还冷着,于是披着厚厚的斗篷。
她想,皇帝是来安慰她的?
一个二品妃位的嫔妃家里没了个长辈,皇帝按理说是要来的。
可不来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所以,皇帝还是很看重她的?
沈初柳想到这里,轻轻摇摇头,这其实还是很重要的。
她的儿子越来越大了。
她自然需要更多来自皇帝的……优待?或者是所谓的宠爱。
沈初柳看着初生的月亮,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一般伸出去。
许久后,折梅来劝:“主子,外头冷,这会子还是正月里呢,您还是回去坐着?”
沈初柳也没为难她们,就起身进了里面。
里面还生火,自然很暖和。
“皇后的身子如何?”
“回主子,从赵太医那打听的消息是皇后娘娘虽然病重,但是并没有性命之忧。主要是因为朝国有位公主病逝了,说起来是与皇后娘娘关系不错的。”
至于说朝国想要求娶二公主这件事,并不是明着说的。
除了皇帝和皇后,后宫就没人知道的。
沈初柳点头:“皇后无事就好。”
国母病重,自然是大事。
二十一这一天,皇帝就叫人在皇城外的承安寺里,给皇后点了一盏长明灯。
又叫人诵经为皇后祈福。
宫中的静心堂里,也供上了嫔妃们手抄的佛经。
沈初柳自然也写了一卷,她不太会写这些,所以很慢。
不过也用心了。
皇子和公主们自然也抄写了佛经,这是对他们嫡母的祝愿。
太后也几次派人去看望,都是为了说明重视。
后宫里大约还是受两年前皇帝那一次发火的影响,所以除了新进宫的几个人还不知道厉害,其他人还是比较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