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说什么了。
不过这还不算,下午的时候,皇帝又传了口谕,说玫修仪不敬皇后,再罚三月月例银子。
这才是真叫她雪上加霜,至亲就罚了一个月的。
如今又是三个月,眼瞅着过年没几个月了,意味着她这一冬天就没什么进项了。
各处都开始烧火了,虽然如今十月里还不用太过暖和,但是一早一晚的,总是要暖和些。
她的锦华轩也不例外,可她如今哪里还用得上好的炭火?
竟是跟当年的怡充媛一个下场了。
人还在九嫔上呆着呢,待遇先没了。
不说炭火了,任何待遇都是下降了的。
之前她刚失宠那会子,各处还要看看,可这都一年多了,谁还管那么多?
该给你的给你,不该给你的,谁愿意捧着你?
如今嘛,首先玉芙宫是热灶,锦华轩啊,早凉透了。
除非玫修仪有翻天的本事,能在生一个皇子,还得是个健康的。
不然,这辈子就看到头了。
就这样了,还能翻身才有鬼。
玫修仪心高气傲,哪里受过这委屈。简直要活活气死。
直到午膳上桌,看着那不像话的菜色,一肚子的气又都散了。
她不敢闹。
她想,她刚进宫那会子,到处都说当年景贵妃有段时间失宠了,膳房给她的菜色不好,她就敢去膳打砸一通。
结果不仅没有出事,还受宠起来了。
可玫修仪是不敢的。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即便不看,也能摸到那令人作呕的疤痕。
她不敢啊。
可她还年轻,难不成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她不甘心,连算计她的人还没找出来呢,她怎么能甘心啊?
像她这样的人,总要有点支撑吧?
得宠不能了,争太子之位不能了,总要有些什么叫她支撑着活着,那就是恨。
她恨极了算计自己的人。
但是,会是谁呢?
她冷静下来,拿起筷子来。
菜色是难看,可她不能不吃。
鹿鸣湖边的亭子里,此时正是谦淑妃和和妃单独说话。
和妃,也就是苏氏。
“如今你倒是晋位的快,和妃娘娘了。过去与我的交易也就都忘了是吧?”谦淑妃阴阳怪气。
“瞧娘娘说的,过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