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再晚了,只怕是和妃越来越不好,脑子也糊涂了。
齐怿修既然早就告诉了沈初柳,就知道她猜到了和妃有今日。
为五公主,为所有事,和妃只能这么去了。
不能大动干戈,皇室丢不起这个人。
乐寿宫,沈初柳还是头回来。
当年康德妃还在世的时候,她也没来过。
所以,这里很陌生。
乐寿宫并没有那么荒凉,在下面奴才眼里,主子是病了,可主子素来得宠。好了就好。
可在沈初柳眼中,或许是因为她知道事情如何,所以就觉得这里总是荒凉的。
她进来,自然有人迎接。
殿中,苏氏是被搀扶起来靠在外间榻上的。
她面色苍白,浑身瘫软:“姐姐来了,可惜我如今起不来,请安也是不能够了。”
沈初柳笑了笑:“请安也要心诚,心不诚的话,是一边请安,一边诅咒。何苦呢?”
“姐姐这话,我理应是听不懂才对。”和妃苦笑。
“可妹妹生就七窍玲珑心,怎么能不懂?”沈初柳坐在她身侧:“妹妹懂了,也晚了。”
和妃手紧了紧,可没力气。
“是你吗?”和妃问。
“怎么会是我呢?太医不说,膳房不提,你还不懂?看来,是我错了,你虽然生就七窍玲珑心,可终究一叶障目了。”沈初柳又笑了笑。
她今日穿了一身浅红色的裙子,头发也不复杂,甚至眼妆都画的温柔。
丝毫不见凌厉。
可和妃看着她,就像是瞧见了那一年家宴上,她对上了宗室老王妃那凌厉又伤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