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个美国电影中繁华鼎盛的美好城市吗?高楼遍地,车马如龙,绅士淑女衣冠楚楚,灯红酒绿衣香鬓影,奢靡浮华如富贵天堂一般的纽约,什么时候成了贫民窟?!
“简直跟现在的上海一般的乱啊!”
朱斌大失所望的嘟囔起来。他满心想看一个这时代最清爽时尚的现代化城市,但眼前的确是一个乌烟瘴气、死气沉沉的,仿佛完全失去生机和活力的地方,满大街面黄肌瘦的民众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但明显不合身或者不合季节的服饰,茫然无措的眼神出卖了他们的境遇。
宽阔的大街上,两侧排队领救济金的人从头望不到尾,燃烧的垃圾桶边挤满了取暖的人,地铁站口和中央公园到处都是报纸和破箱子搭建成的临时住所,每一个开门营业的公司贴出的招聘公告前,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疯狂的抢夺着可怜的机会不管那是要做什么工种。
陪同前来的美国政府官员脸上显出少许的尴尬,但并没有觉得多么难堪。事实上,早在首都华盛顿的时候,该丢的脸都丢尽了,而且这也不是他的责任。
现在的首都,两万五千名欧战退役老兵穿着破烂不堪的军服,喊着号子排着队的在大街上游行,失业的工人把白宫四周堵的严严实实,胡佛总统被吓的惊慌失措门都不敢出,到处都是的“胡佛屋”像是一张张耻辱的名片贴在美国国旗上大家都看的麻木了。
首都都这样了,纽约更惨一点有什么奇怪?这个美国的象征,金融业的核心,东北部最繁华的城市里,至少有一百万的失业人口,而无数的外地人正源源不断的朝这里蜂拥而来,挡都挡不住。市政府勉强能拿出一点点钱,给原本收入颇丰的市民发放每周3.5美元的救济款,可这点钱远远不够养活一家人的开销。
“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佩吉.赫尔女士放下海军部长那一队人,与朱斌结伴回到纽约述职,顺便采访他的旅美融资计划,此刻见分别许久的纽约变成了这幅模样,心中很是沉重。
“今年六月,单只是东北部的各大学中就有超过两万七千名应届大学生毕业,我们却没有任何的职位安排他们。现在,纽约一家百货公司开电梯的都要学士学位了,去年以及前年毕业的学生们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有这么多?!”朱斌吓了一跳,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仅仅才一个区域啊,这要是全美,每年毕业的大学生不得十万靠上?全中国十年毕业的学生加起来有这个数字没有?!教育的差距,就是综合国力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