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说是打蛇打七寸,长亭此刻却是挥舞着锋利无比的利剑,每一下都刺在了郦震西和钱碧瑶最不想被人看到的伤疤上。反反复复一刀又一刀,都刺在同一个陈年疤痕上。
当着郦家其他人的面,再次狠狠揭开他们不光彩的过去,让其无所遁形。
钱碧瑶嘴‘唇’蠕动了几下,不但说不出反驳的话,面上的肌‘肉’都跟着气的抖动了几下。
一直默默观察长亭的姑‘奶’‘奶’,此刻眼神更是说不出的复杂深沉。郦震西自大而固执,眼高于顶,自始至终都没看上过长亭这个没娘的孩子,而钱碧瑶那点心思更是人尽皆知,这样两个自‘私’的人却是被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说的哑口无言,他们就真的看不出来,长亭比郦家任何一个孩子都更有魄力更有气度担当吗?
“外面的人对长亭有诸多误会也就罢了,怎么一家人还都如此怀疑质问的,难道家人还不如外人亲?”姑‘奶’‘奶’这话明显是说给郦震西和钱碧瑶听的。
郦震西坐回到太师椅上,不吭声的生着闷气。
钱碧瑶则是示意郦梦珠看向‘门’外,只见一身鹅黄‘色’轻纱长裙的阳拂柳小心翼翼的朝里面张望,似是想进来,又害怕打扰了郦家人谈事,那般小心翼翼,我见犹怜。
钱碧瑶朝郦宗南和郦震西说道,“公公,老爷,你们就别为了长亭而生气了,你们瞧,吓的拂柳这孩子来了那么久,却是都不敢进来呢。”
钱碧瑶此话一出,自是给了阳拂柳台阶下,让她顺理成章的走了进来。
原本这是郦家自家的家事,绝对轮不到阳拂柳搀和进来,可因为有钱碧瑶的话做了铺垫,阳拂柳就有了台阶进来搀和一脚了。
长亭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寒冽。今儿她回郦府解释,阳拂柳那般算计到底的‘性’子,如何能让她顺利过关?自是想办法的落井下石来了!也让郦家人时时刻刻都记得有她这么个世子妹妹的存在!虽说是质子,但身份照样不容小觑!而郦震西早就有意收阳拂柳为义‘女’,若是如此,也算是攀上了皇亲国戚,只是姑‘奶’‘奶’一直不松口,郦震西也不好太违背姑***意思。而阳拂柳自是想牢牢靠住郦家这棵大树,未知的北辽和近在咫尺又可望不可即的皇宫,何时能回去,还是未知数。只有郦家才是她眼下最好的选择。
趁着郦长亭闹出这样子的丑闻来,阳拂柳的好也就更入了郦震西的眼了。在郦震西眼中,即便当不成义‘女’,当个儿媳‘妇’,也是胜过只会给郦家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