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她勉强回着长亭的话,“梦珠只是昨儿没睡好,并无大碍。”
实际上却是,郦梦珠现在每天都是服用大量的珍贵‘药’材控制她体内病情蔓延,即便如此,大夫也不敢肯定,究竟还要多久,郦梦珠的脸上和身上就会出现溃烂的脓疮,虽说现在看不出什么,但是一旦有第一个脓疮出现,往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并且郦梦珠也不方便与更多人接触,若是离开她的院子必定是全副武装,以防传染了其他人。
几天前的一幕,长亭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也听了张宁清他们说的经过,昔日那么嚣张跋扈的郦梦珠,此刻究竟是怎样的打击,长亭自是能想象到。
想她醒来之初,不正是被钱碧瑶和郦梦珠算计了要被两个流氓欺凌吗?曾经上一世,她们加注在她身上的,只不过是原原本本的还给她们罢了。
上一世,她是孤身一人。
郦梦珠至少还有钱碧瑶,还有一个家。
她呢?被下‘药’蹂躏的体无完肤,被毒打咒骂,被恶语嘲笑,被管入祠堂,浇冷水,鞭子‘抽’,拳打脚踢!这都是母亲去世后,钱碧瑶和郦梦珠策划之后,她得到的一切!而这些,也仅仅是冰山一角。
身体被折磨的剧痛,‘精’神上被抛弃的无助感,她都只能一个人承受。
郦梦珠这会,缓缓抬起头来,被面巾包裹住的面颊,只留下一双眼睛空‘洞’‘洞’麻木的看向长亭,“姐姐,你男的回来一趟,记得回你自己的院子看一看,我今儿路过你院子,看到那里开满了海棠‘花’,盛夏时节的桃‘花’还要美……真美啊……”
郦梦珠的声音细细的低低的,哪里是曾经那嚣张高昂的语气。
不过几天时间,她便经历了从云端到地面的巨大落差,她很清楚,自己能留在郦家已是不易,以后更是没有任何未来和希望了。姑‘奶’‘奶’说得对,郦长亭才是郦家的嫡出长‘女’,是凌家医堡的唯一传人。而她,无论怎么努力,都坐不上嫡出长‘女’的位子,现在的她,更是很有可能连庶‘女’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她恨郦长亭!嫉妒她,仇视她!恨不得找一百个男人侮辱她,将她蹂躏致死。
但她此刻偏偏不能,仇恨到达极致,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郦长亭愈发光鲜靓丽的停留在自己眼前,愤怒仇恨的火焰就像是一跳吐着猩红芯子的毒蛇,张开血盆大口疯狂的撕咬着她的五脏六腑,内里已溃烂成泥,面上却要乖乖的叫她一声“姐姐”。
“我也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