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都不会!”
长亭清冷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语气,北天齐瞳仁闪了闪,眼底已是一片狰狞翻涌,可‘唇’角却依旧是温润高贵的气度,仿佛丝毫不介意长亭对他的态度。
如此改变的北天齐,让长亭更加不敢小看。
以前的北天齐便是个满腹‘阴’谋的野心家,而现在的他,更加懂得隐藏自己的心事想法,便越加难对付。
北天齐不由靠近了一分,只觉得这一刻的郦长亭,整个人好像绷紧了全部的‘精’神,此刻,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觉。这样的郦长亭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比如现在。
自己越是不动声‘色’,越是忍耐她,她反倒越加不适应,越加怀疑自己。
这一刻,北天齐心下,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扭曲的畅快感觉,原来,想要找到郦长亭的软肋也不外乎如此!她以前不是很强势霸道,很无所不能吗?不是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北天齐眼神泛着幽绿的光泽,策马再次上前。
距离越近,郦长亭身上散发的惧怕气息越是明显。
正在这时,一道甜腻柔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北天齐的进一步举动。
“阿齐,你早就来了吗?”
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丝丝甜腻,阳拂柳的声音到了任何时候都是能‘舔’掉你牙齿的感觉。
一声阿齐,听的长亭无声冷笑,而北天齐则是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
当着郦长亭的面,阳拂柳如此称呼他,这不摆明了让郦长亭误会他和阳拂柳之间关系密切吗?郦长亭又是如此聪明的少‘女’,自是比常人更加敏锐机灵。
阳拂柳这会,一副完全没看出北天齐脸上复杂表情的单纯模样,仿佛是后知后觉的才看到长亭,讶然出声,“郦三小姐?怎么这么晚了你也来骑‘射’场吗?我还以为这么晚不会碰见熟人,只有我和小侯爷呢。”
阳拂柳也看出来北天齐不喜欢她当着郦长亭的面叫他阿齐,所以这一声不得不改成小侯爷。如此,刚才她故意喊的第一声,北天齐也就怪罪不了她了。
阳拂柳走的每一步都要‘精’妙算计过,哪怕是刚才出现的时机也是如此。
其实她一直都躲在暗处看着北天齐和郦长亭谈话,北天齐在郦长亭那般冷酷漠然的态度下,却还能保持微笑,尽管满脸无奈,却不曾对她发火,这让阳拂柳既是嫉妒,又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