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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笛儿这种人,事情发生时,想到的首先是自己的利益和好处,永远都是自私和贪心的。
这一次,若不是钱碧瑶给了她好处,她也不会钻狗洞一样的地道来见阳拂柳。
不过,她倒要不相信阳拂柳会是去找小官的人。
“拂柳,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如何不清楚!整件事,一茬又一茬的,摆明了是有人在暗处陷害你,给你过不去,这中原京都,能如此做的也就只有郦长亭了!你平时为人素来和善大度,不曾得罪过任何人,除了那郦长亭时刻都看你不顺眼,还有谁?”
水笛儿一边安慰阳拂柳一边恨恨嚼着舌根。
阳拂柳眼底恨意滔滔,连水笛儿如此蠢钝的性子都能猜到此事跟郦长亭有关,这还不是板上钉钉的?可她现在的境遇,连出门都不敢,还如何能找郦长亭算账?
“笛儿,你能来看我,我感激不尽。我落得如今这般地步,被人如此欺凌陷害,你却还不辞辛苦的赶来,笛儿,大恩不言谢。将来若我能平冤昭雪,我定要重重谢你。”
阳拂柳自是知道水笛儿喜欢听什么话,几句话说的水笛儿反倒有些愧疚,毕竟,她是拿了钱碧瑶好处才来的,可阳拂柳不但不怀疑她,还如此感谢她。水笛儿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拂柳,别这么说,我们朋友一场,难道你出事了我还能袖手旁观吗?”水笛儿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袖子,那里还放着钱碧瑶给她的好处呢!
“笛儿,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拂柳,你也放宽心,大夫人说了,待她从祠堂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帮你找回清白,决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你。”
“笛儿,替我转告大夫人,多亏有你们,我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否则,我当真是死了算了。”
……
水笛儿走了之后,阳拂柳重新回到疯狂狰狞的状态。
无论水笛儿如何安慰她,她的将来算是彻底的毁了。有哪一户人家会要一个在大街上一丝不挂的女子当媳妇!就是那些娶不上媳妇的贱民也不会同意。她现在在京都是苟延残喘着,更不要妄想有朝一日能回到北辽呼风唤雨了。
十六年来,她一直是小心翼翼自信的经营着自己的形象,在世人面前,一直是高贵优雅的存在,可现在,却是比青楼的表子还要人尽可夫!
不仅如此,她身边的那些隐卫看向她的眼神也怪怪的!当初,她出事的时候,也曾暗中给隐卫发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