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长亭……”
才将推开雅间的‘门’,刺鼻酒气扑面而来。
屋内虽然点了熏香,还是压制不了浓烈的酒气。
“尽余欢。”
长亭走向他。
背对着她喝酒的身影停顿一下,却是别扭的不肯转过身来。
“我真的以为,我还有机会,我真的以为,这一次之后,你就是我的了……呵……”
萧瑟背影,透出的是孩子才有的无助,和对孤独的惧怕。
“坦白说吧,长亭,我无所谓。我能‘挺’住……哈哈……能的。”
他一会哭,一会笑。
哭在彼此心底,笑也如刀子割破心尖上最后的坚持。
“余欢,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长亭静静看着他背影。想说一声,傻瓜……你的位置早已无可取代,但真的不是要用感情来烘托。
错过的,就是错过的。
谁也回不到真正意义上的上一世了。
“我说了,你会恨我吗?”余欢依旧背对着她。
他最爱的就在身后,这一刻,他却懦弱的不敢转身。
越是深爱,越是害怕。
总是担心,失去了就是全部。
“傻瓜……”
长亭眼底含着泪,不知为何,这一刻的她和余欢,仿佛回到了上一世。一个是被家族抛弃的无辜孩子,一个是自暴自弃找不准方向的纨绔子弟。
她倔强而绝望,他孤独而放纵。
“我也想过,说不定哪天醒来,我就会忘记过去,放下往事。可……可我做不到啊!我觉得自己很卑鄙无耻!为了阻止你与肖寒在一起,给你下‘药’的人就是我!是我!!”
他扔下手中酒杯,捂着脸,无助哭泣。
不想哭,不想表现的脆弱,不想被她看到自己无耻的一面。
但终究还是过不了情字至深的关口。
以为会是一辈子不说出的秘密,他该嘲笑自己此刻抱着那点可怜的信念,一股脑的掀开自己血淋淋的底牌。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宁可抱着自卑的失去,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
“长亭,在你来之前,我还在想,郦震西那种人虽然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但他那种人却能靠着厚颜无耻活到现在,为什么我就不能?后来我才明白,你会将我放在心底,就是因为,不管是上一世,而是这一世,不管我多么不争气,多么无赖,多么可恶,我都始终是抱着自己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