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呢?”
施耐德没有回答,因为他现在回答不了,他还用着插管呼吸机辅助。但很明显昂热不是来问责的,因为这个老人从来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如果他信任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做的一切事情都不需要来向他解释,所产生的一切后果也不会被质疑,而恰好,施耐德就是昂热信任的人之一。
不过施耐德也不用急着扯掉自己的输氧管回答昂热的问题,因为那个老人的眼神和表情并不像是真的被蒙在鼓里,他现在的这一席话只是在自问自答。
“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已经走出来了一些。”昂热说。
施耐德没有回答,铁灰的瞳眸静静地看着昂热,昂热也望着他。
“果然是这样么。”昂热点头算是印证了自己心里的答案,“对你动手的敌人知道很多不应该重见天日的秘密,你无法抵抗这些秘密的诱惑,所以才落得现在的处境。”
施耐德插着吸氧管说不了话,但昂热已经大致猜出了能导致自己这位朋友昨晚深夜出现在植物园并且身负重伤的一些原因了。
“现在是距离冰窖袭击事件的十一个小时后,你昏迷了十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一点,你现在所处的
地方是卫生部的重症监护区,在三个小时前你才脱离了生命危险区,所以我的建议是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就算要说话,也尽量少说。〞
“颈动脉大出血,肝胆内出血,右肾实质破裂,胸肋骨折断了三根,最严重的还是折断肋骨导致的肺叶被洞穿,不过好在你早在很久以前就替换了人工肺叶,所以最严重的伤势反倒变得最可以接受了。颈动脉大出血的确是一个致死的伤势,但你的运气很好,装备部放在你身上的‘冬眠系统,监测到你的生命体征变化及时启动了,假死状态下你的出血速度得到了极大的放缓。”
昂热细细数着施耐德这一趟危机下来得到的‘勋章,,“其实你早该死在冰窖里,但有人救了你,给你临时处理了伤口搬到了卫生大楼的门口,值班的院系主任顶着8.3级的地震给你做完了手术,在这种情况下你都被抢救过来了,只能说是奇迹。”
应该说,能在8.3级地震下上台做手术的那位院系主任才是奇迹本身吧?施耐德无声地想到,默默看着昂热。
昂热看出了施耐德在想什么,“皇甫医生做过一段时间的战地医生,奔走在超过三个战场以上救了上千条本该被炮火带走的生命,比起在交火地带的弹坑里做手术,在地震里给你缝合伤口在开个刀什么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