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父王做汗。”
豪格没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说罢赶忙问道:“太爷,和硕特国师汗已向我父王称臣纳贡,大帅为何执意与瓦剌开战?难道我等联军的好处,还不如那察哈尔?”
“此事与你等无关。”
谈及正事,刘向禹面上仍是那副老好人般的模样,言语却变得格外认真:“如我青海帅府发兵四千里,屯四万军兵驻扎铁岭卫,向你父索要塔山、铁岭、泰宁、朵颜、福余作为牧地,难道你父亲能忍辱割地?”
“这,这断然不可,那就把科尔沁隔开了。”
豪格话音刚落,刘老爷冷笑一声:“哼,瓦剌鞑子同样将我康宁府隔开,还妄想索要五万军兵休养生息之土,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闻言,豪格面上犯难,心想这和硕特部刚向金国遣使纳贡,这威服万里第一步刚踏出去,和硕特就要跟元帅府开战,事情很难办。
换位思考,若把他放在卫拉特联军的角度上,眼下的情况万分棘手。
一来察哈尔林丹汗未死,联军未能达成远征目的,贸然还师威望受损;二来就算想回去,五万军队的粮草辎重也令人头疼。
反正看卫拉特联军这个部署,他们可不像带着回头草的模样。
豪格摇摇头,对此无言以对。
倒是刘向禹拢着胡须笑道:“我听人说,你这些日子总坐在房顶瓦嵴上发呆,看出什么了?”
“啊?”豪格一愣,开始装傻:“新城的日落好看啊。”
刘向禹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豪格自幼追随父亲征战,尽管年轻,锻炼出的眼光却格外毒辣,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新城外,元帅府声势浩大的战争筹备瞒不过他。
车马萧萧,他在屋嵴每日坐上半个时辰,都是在心里盘算从东边经新城转南的驴骡数目,再加上城外沿途堆积如山的大牲口粪便,能看出来的东西可太多了。
元帅府接连七日,每日经新城向南运送的驴骡不下三千头,再加上战胜后本就向新城以西的牧地输送数万头牲畜,这个数目膨胀得非常可怕。
因为他见过,元帅府的军队运送辎重用的是车,驴骡都是牵着驮行李,动员这么多驴骡,意味着河湟大战两万上下的明军降兵,基本上都被消化掉了。
豪格对上刘向禹的眼神,心里有些发虚,干笑道:“帅府军队,行军极快。”
刘向禹笑出一声,自家人知自家事,其实帅府牲口并不多。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