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通感,棋通变,书通解,画通现,之前一直用幻离司空临摹天地大道,说起来实在是剑走偏锋,曲线救国,而现在用它来寻求破阵之法,才算是术当其用,现在的萧聪坐在这幻离空间里隔着时空长河与那位先祖博弈,就看在阵法的造诣上谁比谁技高一筹了。
整整四个时辰,萧聪一直呆在幻离空间里,冥思苦想绞尽脑汁间反复揉搓的头发结成一团乱草,圆睁着的眼睛里已布满血丝,而于血丝覆盖之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和兴奋。
他早已该心力交瘁,但观其摸样,却感觉依旧斗志昂扬,身前的棋盘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白子,无相无形,仿似随意洒落,萧聪的目光此时就落在这一片杂乱无章的黑白子上,眼神中是一片越演越烈的癫狂。
终于,他落子了。
嘴角一抹弧度慢慢浮现,并越翘越高,眼神中癫狂不再,而是瞬间变成一股急涌而上的狂喜,他鲜红的伸舌头舔过一圈干瘪的嘴唇,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我终于知道了!”
一旁寂静好久的小家伙闻此笑声被吓得崩了个高,他看着身边如白痴般咧嘴傻笑的萧聪,眼神中略带嗔怨,小鼻子翕了翕,而后别过脸去。
萧聪摘下戒指,猛地站起身来,三步作两步走到之前摆置法阵的地方,将图案之上收拾干净,然后取出另一些器物来,花了近两个时辰一丝不苟地摆置了另一座法阵。
事毕,他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应景物,静默半晌,身子晃了两晃,眼前一黑便仰头载了下去。
小家伙及时窜到萧聪身下,将倒下来的身体稳稳托住,接着,一股莫名而强大威压袭来,墓道尽头的法阵于顷刻间幻化成灰,呆滞片刻的小家伙微微松了口气,慢慢地将萧聪的身体平放在地上,然后走到一边,静静地趴了下去。
这一路险象环生之后终于得见曙光,或许现在的它跟萧聪一样,悬着的心一经放下,反而要先休息一会了。
墓室里静悄悄的,虽无动态,但却并非一片死寂,两旁石壁上的长生烛还在一如既往的燃着,石板上躺着的一人一兽匀和地呼吸着。
萧聪悠悠醒转,坐起身来揉揉眼,顺手带走挂在嘴角的一片哈喇子,他吧唧吧唧嘴,空嚼几下,然后咽了口唾沫。
身旁不远处的小家伙亦是睁开双眼,一双湛蓝色的眸子与之前一样,一人一兽对视良久,萧聪粲然一笑,
“睡够了,该上路了。”
随即双臂撑地,一边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