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笑着招呼道:
“公子,怎么不坐下呢?”
萧聪回过神来,面色拘谨地冲中年妇人点点头,而后慢慢坐到圆凳上。
“趁热乎,快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中年妇人说完,便又到帘子后边去了。
萧聪与鸿翔面面相觑,半晌,萧聪的手慢慢伸向屉笼,稍作迟疑
后拿起一个移到嘴边咬了一口,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但眼珠子还在左右乱窜。
鸿翔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在咀嚼的萧聪,目光火热,待萧聪将那一口包子咽下,他咽了口唾沫,迫不及待地问道:
“哥哥,好吃吗?”
萧聪抬眼用一种非外奇怪的眼神看着鸿翔,咂咂嘴道:
“味道还不错。”
鸿翔又咽了口唾沫,急切道:
“那我能吃吗?”
萧聪故作沉吟,少顷,回道:
“为什么不能。”
话音未落,鸿翔的小手已经于“嗖”的一声中携包而回,行云流水般移到嘴边咬下一口,被烫得挤鼻子弄眼,“嘶溜”“嘶溜”地不停哈气,如此还眼中火热不减,忍着烫痛一再咀嚼,大概还没嚼碎便咽了下去,不忘夸赞道:
“好吃,好吃!”
每当看到鸿翔这一副狗肉上不了大席的吃货像,萧聪就忍不住想要发笑,但现在这场景下想笑却又觉得笑不出来,一片阴霾始终在心头弥漫,他感觉有些浑噩,就像在还没睡醒时走在浓重的大雾里,茫茫然分不清南北,更不知道该要往哪儿去。
干木柱子是真的,桌椅茶具是真的,包子吃起来也是真的,只有人是假的。
萧聪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静静地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人是假的,那这些死物就是真的吗?可布置这一切,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门外的天蒙蒙地亮了,中年妇人和一个同样身着粗布麻衣长相朴实的中年男人后脚踩着前脚跟自布帘子后边走出,相比于动作干练的中年妇人,这中年男人看上去要稳重得多,她跟在中年妇人后边往外走,扭头冲萧聪两人抿唇笑了一下。
萧聪回以浅笑,他猜这中年男人应该是中年女人的丈夫,还猜想这应该是个外柔内刚守妻若愚的好男人。
中年夫妻走到门前,联手将一张大桌子抬到门外,然后又回到里屋,移着碎步将一个近有六层高的蒸笼塔抬到方才抬出门的大桌子上,不出萧聪所料,这里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