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长话短说的就长话短说,该一句带过的也一句带过,该浓重渲染的也要浓重渲染,该添油加醋的也没忘了添油加醋,一席话说得时间不长,但萧聪还从没觉得哪次说话说的有今晚这次这般痛快。
鸿翔听得心驰神往,不由得有些迟了,面色时而放松,时而紧张,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直圆睁着,眼睛里泄出来的光,却在一直变化着。
萧聪讲完,拾杯轻抿了口茶水,放下茶碗,脸上是一副欣慰的表情。
鸿翔又怔了了片刻,似乎是突然从那状态中回过神来,煞有介事道:
“哥哥难道不觉得很可惜吗?”
萧聪直眉轻挑,似笑非笑道:
“有什么可惜的?”
鸿翔将身子转向萧聪,一脸认真道:
“哥哥和星流云还有宇文公子经历了那么些困难一起救下了扶抟国幸存的百姓,可哥哥没有看到他们再次过上安定的生活啊,如果哥哥能看到他们过上安定的生活,那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到欣慰的事啊!”
萧聪闻言,呆了半晌,而后莞尔一笑,像是在与鸿翔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放心吧,这些事情星流云会办好的,我相信他。”
鸿翔张了张小嘴,欲言又止,而后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
“哥哥,你走之前向星流云道别了吗?”
萧聪像个心虚的孩子般撇了撇嘴,摇着头道:
“没有。”
鸿翔小声嘀咕道:
“我就猜你没跟星流云告别,要不然,那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你走?而且连个欢送仪式都没有。”
一听这话,萧聪乐了,
“欢送仪式?你想要什么欢送仪式?小家伙的脑袋怎么越来越秀逗了。”
鸿翔抬起小脸,信誓旦旦道:
“那家伙又不是做不出来,就算没有什么欢送仪式,那他跟宇文公子将哥哥送出城肯定是要的吧,到时全城的老百姓还不得都出来围观,万一那家伙脑子一热心血来潮再临时整点什么幺蛾子,哥哥之前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萧聪右手再次不由自主地抚上鼻梁,笑道:
“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鸿翔闻言微微一怔,诧异道:
“咦,难道哥哥不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才悄悄离开的?”
萧聪摇摇头,
“不是。”
“因为害怕离别的难分难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