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那你怎么记得咱们家人的?”
李学武抽了抽嘴角,不知道大哥嘴里这些人都是谁,听着都是女人的名字。
“家人我也不记得了,是战友讲了一些,我收拾书信了解了一些,籍贯信息也了解了一些,回到家对号入座才知道”。
李学文看着弟弟沉默了起来,以前的打白挨了,找不回来了。
大姥抽着烟袋,看着哥俩儿斗嘴,眼角带着笑。
这会儿李父回来了,进了屋把外衣脱了,洗了把脸,便坐到了靠墙条桉的八仙桌旁。
自打李父一进屋,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李学文看见媳妇儿的眼色,咪儿咪儿地站起身回屋去了。
李学才和李雪也躲进了大哥的屋里。
奶奶只是摸了摸李学武的伤疤,拍了拍他的脸,坐在炕上默默听着。
“忘了就好,以前的事就忘了吧,难得湖涂”
奶奶叹着气说道。
这时李顺“哼”了一声,道:“狗改不了吃屎!”
刘茵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实在心疼这个儿子。
李学武看众人都是不说话,气氛一时沉了下来。
看来这个家里父亲李顺对自己的态度很是不好,可能跟前身的往事有关系,母亲是心疼自己的。
李顺没有理会刘茵,接着说道:“你大哥结婚,家里没有多余的地方住了,早点儿把工作定下来,早点找房子搬出去”。
刘茵开口反问道:“他能住哪?你咋这么狠心呢!”
李顺:“我对他够可以的了,工作定了就分家出去单过去,走的时候不是说了这辈子靠自己嘛,有志气还能回这个窝儿?”
“他爸,这冰天雪地上哪找地方住去啊!”
李顺挺了一下身体,也不看看李学武。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有什么能力过什么生活,老二当年也浑,去了山里不也活下来了?”
刘茵见李学武迷茫地看着他们。
忙道:“说的是你二叔,现在东北吉省林业局工作,你婶婶是沉铁路局的,你二叔家一个姐姐叫李娟,20了,跟你婶婶在铁路工作,一个弟弟叫李学力,今年18了,也参加工作了,跟你二叔在林业”。
“你二叔每个月都帮你爸收药材,平时都是火车带到车站你爸去接,接回来你奶奶和我炮制好,有的卖到药房,有的你爸放假时到下乡看病就带着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