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道,视金钱如粪土的内茅不同,外茅更接地气一些,银纸在外茅弟子们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九叔不断笑着颔首,这半年来笑的都没有今天多,脸都快笑酸了。
但没办法,以他的性子来说,做不到无视他人热情洋溢的笑容。
和他相比, 石坚就高冷多了, 面无表情的带着一众下属大步而来,令在场大部分同门们望而生畏。
摆足了刑堂长老的威风。
“装腔作势!”四目轻声嘲讽。
九叔扫了他一眼,甚么都没说,四目却当即闭嘴,一本正经地望向前方。
辰时三刻。
一袭红色法衣,掌托雪白拂尘的老掌门带着一众大辈长老跨步而来,广场上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道士们顿时心神一凛,天地间瞬间安静下来。
“无规矩不成方圆,无五音难正六律。”
在一片寂静中,随着老掌门一句话点明主旨,茅山刑堂的开门仪式,正式开始。
“自三茅祖师开辟茅山一宗以来,便立下规矩,渐成宗法,凡茅山弟子,必须遵守门中戒律,若有违背,师长领罪。罪莫大焉,清理门户。
年光似鸟翩翩过,世事如棋局局新,时至今朝,为维护门规戒律的神圣使命,诸教门派成立刑堂已是大势所趋,今有外茅掌门陈青岩,为我茅山发展大计,顺应时代洪流,成立茅山刑堂,开坛焚香,禀告天地,请祖宗先烈以做见证。”
说到这里,陈青岩目光扫视过一众同门,又抬头看了看太阳:“吉时已到,刑堂开门!”
话音刚落,三百名拿着各种乐器的纸人道士整齐划一的奏响乐章,庄严肃穆,浩大深沉的乐声响彻天际,振聋发聩。
不知从哪里刮来的疾风吹扬起黄衣道士们手中旗幡,旗幡猎猎作响,幡面如同水纹般波荡开来,彷佛上苍给出了回应。
七层塔楼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众人好奇地向其中望去,只见宽敞明亮的殿堂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张张桌桉,中间通往楼梯的过道将其划分成两块区域。
“从一楼到七楼都是这种布置,石坚你们在左,林九你们在右,莫争莫抢,别因为抢座的事情再闹出什么笑话,影响到刑堂威严。”老掌门眺目望向石坚与九叔,沉声说道。
作为一个称职的掌门人,他对这两日来石坚系与林九系之间的暗流涌动可谓洞若观火,深知自己如果不插手调停,为他们划分好行政区域的话,这两帮人关上刑堂大门就敢火并,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