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忌的识海中有狂风起。那只看不见的手被卷得飘摇不定,如一面破旗。无忌压力一松,重新恢复了些许自我,恍惚中,他感觉到了手中的木针,一咬牙,用力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一阵剧痛袭来,烦躁感一扫而空。
可是那只手却没有消失,就被被什么东西扎住了似的,在风中翻卷着,撕扯着,怎么也挣不脱。
与此同时,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沿着木针流进了无忌的体内,萦绕在无忌的胸口,慢慢的旋转着。
无忌胸中的烦闷感渐渐减弱,眼前也清晰起来,终于看清了殿中的情况。
老人躺在他的怀中,嘴角带血,气息却还算平稳。他的手覆在无忌握着木针的手上,温暖而平静。
傻二等人还躺在地上,双手抱头,低声嘶吼着,口鼻中流出汩汩的鲜血,殿中一片狼藉。
沙惊鸥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他须发散乱,脸庞扭曲,连皱纹都深了几分。枯瘦如鸡爪的双手不停的变换着手印,眼中的火焰散乱,如风中残烛,透着说不出的慌乱和不安。
“稳住,稳住!”老人倚在无忌怀中,不停的说着:“千万要稳住!”
无忌虽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形势对他们有利,不用老人吩咐,他也不会轻易放弃。他忍着痛,盯着沙惊鸥的眼睛,紧紧的握着木针,不断的向里扎,仿佛扎的不是自己的大腿,而是沙惊鸥的意念。
沙惊鸥眼中的惊恐越来越浓,他不住的喷血,不住的低声,像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猛兽,发出濒死的低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国师殿中,一场无形的战斗陷入了僵持。
地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无忌和老人离开之后,嬴亦然就运足了精神,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地牢里的禁制。至于无忌关心的问题,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她只问了林飞等人一句话:你们是想活着出去,还是想留在这里,被戆巨人煮了?如果想活着出去,就听我的。否则,你们自己推举一个人,只要他能感应到禁制,把握住战机。
林飞和石头、木头商量了答应了。生死面前,他们不敢任性。
当老人和沙惊鸥在意念中交锋的时候,嬴亦然本可以发动攻击,可是她却按兵不动,不管林飞等人如何催促,即使被关押在各牢房里的戆巨人们已经出现了失控的迹象,她也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直到无忌将木针刺入大腿,沙惊鸥的意念被困在无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