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利?”无忌吹了个口哨。“你要么是受伤太重,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要么是自信崩溃,草木皆兵。”
“草木皆兵?”殷郊品味了一下。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无忌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眼里,他现在的确没什么信心。和无忌、林子月这两个年轻小辈为敌不过数月,他居然落得这个田地,让他的信心受到了重创。对自己能否战胜他们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是又如何?我一样能杀你。”
“也许吧。不过,这有什么用呢?”无忌笑笑。“我是个孤儿,父亲战死沙场。抚恤连十亩地都没买到。母亲改嫁了,现在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我死了,不过是荒野里多一具无名尸体,甚至没人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殷郊眉心微蹙,松开了掐好的手印。“你父亲是战死的?”
无忌反问道:“这难道不是大秦帝国的男子最常见的死亡方式吗?”
“这就是你做逃民的原因?”
“不逃,难道也为了那十亩地去拼命?我是原人,连从军的资格都没有。我们村村长的儿子和我不对付,他说了,一旦从军,就要我做他的侍从。”无忌仰起头,笑了一声:“他想得美。”
“就是那个叫赵虎的?”
无忌点点头。
“那你运气不错,居然由一个原人变成了天书院的二师兄。”殷郊重新掐起了手印,盘腿坐好,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看了无忌一眼。“能和我为敌,你比你父亲强多了。”
“我从来没想过与你为敌,是你一直要杀我。”无忌撇撇嘴。“开始是你儿子要杀我,现在是你要杀我,我欠你们殷家什么,居然这么荣幸?”
殷郊沉默了片刻,再次睁开眼睛。“不是我们要杀你,是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我儿子给过你机会,是你拒绝了。”
“我不愿意做你殷家的狗,就必须死?”
“那倒也不至于。如果你老老实实做个逃民,我们不会在乎你。问题是你不该进入天书院。要推翻帝国,必须先推翻天书院,你进了天书院,就必须死。”
“天书院那么多弟子,全国各地有那么多祭司,难道都该死?”无忌冷笑一声:“你就别装了,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因为你怕。你怕我超过你,成为你谋朝篡位的拦路虎,所以要迫不及待的除掉我。”
殷郊沉默不语,既不反驳,也不承认。
“其实,你真是多心了。我去咸阳,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嬴亦然。帝国的死活根本不在我的关注之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