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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让他连视线都挪不开，只有情不自禁地为她所吸引了。
但他却只能懦弱地，故作高冷地对她点头：“会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偏偏要装成这样，就如同他们说的那样，自恃清高。
可他从未想过，这世上还会有人不嫌弃他，主动跟他做朋友。他像是舔舐伤口的野兽，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漏洞，让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至少，能多维持一会儿，都算是好的。
***
景贤和黎未晞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
他不再对她冷言相向，甚至还会经常对她笑。笑容不深，却像暖绒的阳光。
有时黎未晞会对他撒娇，他也自然而然地露出宠爱的目光。
班上同学都发现景贤变了。
他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却又更加神经质了——他偶尔会参加几次班上活动，上课点名也会回答，再也不留刘海，眼睛也换成了正常人的那种款式，斯文又禁欲。然而他依然会对着空气说话，不仅如此，这种毛病更加严重，有时候对着空气，他还会莫名其妙地笑出来。
以至于他虽然改变很大，但还是没有同学敢去与他搭话。
他们还在怀疑，教室里是不是有些什么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可景贤却看见了？
下了晚自习，黎未晞跟随着几个女生一起回到308寝室。
“我真的受不了了！”朱朱抱头，“景贤太诡异了！”
最近期中考，成绩出来之后位置又进行大调动。前五名自选，其余的由班主任安排，朱朱没考好，落在了后排——还坐在景贤的前面。
欣逸问：“怎么？”
“他对着空气说话啊！”朱朱说，“你们能想象每天听见后面的人说话，一回头却看不见任何人的感觉吗？”
朱朱自诩身经百战看过恐怖片无数，可长久的这么听，她的精神也快要崩溃了。
听着让黎未晞很内疚。
心怡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一直在寻找源头。你们记不记得，我们寝室有第六个人？”
此话一出，四个脑袋全都凑了过来。
楠楠：“不会是第六个人跑教室里去了吧？”
此时的黎未晞正蹲在窗台上，六六在一边趴着，由黎未晞给她顺毛。一听楠楠的话，顺毛的心情全没了。
“我不知道，”心怡摇头，“趁着周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