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将军府的处置决定,不出意外的下来了。以“行事苛急,所用非宜”“惊扰甚重,生衅友军”等等名头受到了严重的斥责,罚夺绢五百,钱十万,又另出了一大笔财货以补偿友军伤损。
由此,虽然周淮安的粮料判官职衔和待遇基本不变,但职责改为出巡地方屯田事务,属于义军当中众所嫌弃居多的,比较辛苦又繁琐的典型吃力不讨好事务;也形同变相的流放和贬斥出广州城。
除此之外,刚抵广府的那一营兵马遣回原驻留地,除扈从外广州城内不得再留驻多余人手;他所分管和过问的那些杂七杂八职事,除了暂时找不到人接手的海贸和讲习所之外,也被相继卸除了去移交给他人,且做是相应的补偿和交代云云。
其实对他而言,这些职事当中最在乎也最关注、最有价值的所在,也就是用来暗中渐渐输出价值观和理念,兼带扩大自己那套理论和影响力的讲习所了,至于其他的东西倒也并不是无可取代或是割舍不得的;就算是他暂时继续遥领的海贸那几条线,其实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在继续的问题。
至于在其他方面所能得到的东西,更多是作为他摸石头过河式的练手试行的实验田而已,消耗和动用的都是义军控制下的资源和人力;真正的根基还得落在义军被清理干净,而一张白纸好作画的潮州和循州那边。
因此在他留在广府其间,也没少假公济私的给潮阳那边,时不时送回去一些收罗来的技术和工匠,以及应用上一些在广州已经初见成效的经验和手段,改良后的制度和模式等等。比如在当地推行到户的养鸭和兔子项目,已经初见成效而有了第一批出笼,而让当地义军多了一批肉食和蛋类的副食来源。
不过令他比较意外的是,在这些临时头衔和职分底下还是有一些人手,主要是这些临时部属当中没什么家室的年轻人居多,主动提出愿意跟随他一起外出另谋他路;得到消息而聚集过来的林林总总大约有五六十人。用他们的理由说也是千奇百怪的。
无非就是他手下才干出点滋味来又没了盼头,或又是生怕没了周淮安做靠山而遭到排斥和算账,也有说想要跟着虚判官才能增长眼界和见识之类的云云。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有了一批初步被自己理念打动的追随者了。在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故作风格和高尚了,而寒了这些***式追随者的心思了。
除了少数因为测量、术算和财计上的专长可派上现成用场,而被留在身边继续协助下手之外;其他人都被他派人安排到潮循方面的地盘里去。虽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