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猛烈的声浪所压过。
“天补平均,清平世间。。”
却是朱珍带着步队也杀败了交战的官军而跟了上来接应,顺带把这部官军给反包抄了起来。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
“这些难缠的淮南狗,可算是收拾下了。。”
朱老三摸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水,丢下蘸着红白之物的铁棍囔囔自语道。
战场上死尸枕藉,兵器扔得到处都是。几十匹倒在血泊中的战马尚未死讫,有的企图挣扎着站起来却又倒下。义军死伤的有一百四十多人,而这半道埋伏他的数百官军只有少数逃走,大部分都被歼灭了。
其中有跪下投降,哀恳饶命的,但因为义军正杀得火起,又加上速来痛恨官军,亦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们多数杀掉当场。
朱老三的两手和两袖溅满鲜血,披风和棉袍已被刀剑和枪尖划破几处,还被箭射穿了三个窟窿。然而战斗一结束,他就迫不及待下了马,分头寻找自家的死伤将士。他吩咐属下们把已经死去的弟兄抬到一处,凡是尚未断气的就吩咐人抱上特制抬架,立即送回天长县大营医治。
等受伤的弟兄们运走之后,朱老三再次下令将全体阵亡弟兄的尸首驮在马上,把敌人大小军官的首级割下,连同敌人的武器和盔甲搜罗一起,运回临时的驻地去。因为珍惜粮食和物用,那些已经死的和受了重伤的战马也都剥了皮,肉和皮全都带走。
处理完这些善后之事,他却是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兄长朱存,以及朱存所在的太平军势;据说他们已经开始围攻镇海节度使的理所,却不知道如今的情形如何了。
他又顺带想起了那位笼络和指点过自己的“虚和尚”,这一次分兵渡江北上之后,有合适才有重新相见之日呢?却不知道还有机会讨杯喜酒喝呢。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果不其然的被连带部属一起派到这军前来效命;以突击提拔两级的郎将之身,统带八百老部曲在内这马步三千之众,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得偿所愿了。
只是在归营之后尚没来得及喘口气,朱老三就见一名背着小旗的义军信卒飞驰而至,风尘仆仆的递上一支漆封的竹筒。
“尚总管有令,命朱郎将并前军骑队继续追击残敌。。”
“又是追击又是破敌的,这尚总管真是不把咱们当作‘外人’啊。。”
同样衣甲未解血迹斑驳的都尉之一朱珍,有些阴阳怪气抱怨道。
“只要黄王不过江,这十万义军之中就只能以尚总管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