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山的重臣,才得以自请放出为这武关要冲的守臣;未尝没有躲避兵锋和战火,兼带为自己的靠山守住一条出逃后路的打算;
结果朝廷局面崩坏之快出人意料,他在京城里的靠山更是没能逃出来就做了贼军的阶下囚;然后被依仗为国家屏藩的山东节度使同样不济事,兴师南下讨贼不成反倒被打下了理所。
只是相比地处南阳盆地中那些相对消息灵通的各州守臣们,他得到山南刘巨容兵败的消息已经太晚,而发现自己南北通路相继断绝已然无处可逃了。
所以他也被变相的困在这里,成为了一片危亡之中忠于职守的典范,这对他而言为常事一个莫大的讽刺和悲哀啊。所幸他眼下并不是没有凭仗。
除了来自上洛县中两千名团练之外,还有陆续退逃进武关的千余名山南溃军;再加上败退自关中的一部神策镇兵,构成了如今武关城中全部的守卫力量。
而在武关城外就是叠嶂重重,曲折穿绕而至的谷道,关门前更有丹水环绕而过在墙下,形成一条狭夹的通道和地面;因此,外来的兵马想要攻打到关城下的话,也没有多少可以施展开的余地和空档;
反而是要暴露在关城上足够十数轮的亢长箭雨洗礼之下,忍受这不断的伤亡坚持不动摇,才能安然的抵达到城门前。
然后,他又从上洛城中凑集物料、征发民夫,将关城上年久失修的部分给修缮加固。又在墙后增筑了许多以供把守的箭楼和哨台,在城外的狭道上布设栏栅和拒马、壕坑;
还征集那些滞留在两关之间的行旅、客商,从中择选精壮而置于关后营中,以为守关的后备之选,
他虽然不善于军伍事,但是至少知道把事情交给懂行的人;比如朔方边军出身的本州捕盗都尉兼司马李季从,以及退入商州境内的神策军奉天镇将吕广煊。
乃令其一北一南而分守峣关和武关之要;自己则在上洛县内催促地方筹给钱粮、丁壮,以为长久坚守待变之计。然而,真所谓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昨天他州城中突然得到急报,却是却是南守武关的神策镇将吕广煊,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决定主动出击迎战前来的贼军先锋,而率领一部人马前往地势险峻的滂沱岭上去设伏了。
结果,身为刺史的窦全也不得不从上洛城急忙赶过来亲自坐镇武关,以免有所错失和纰漏;就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他再次确认了远处的烽火所在位置,这才抱着满肚子的心思回到住所休息去了。
就在他辗转反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