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也不见了,那堆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猪骨头、羊骨头无影无踪,木质的地板上一尘不染。
杨帆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他脚下的地板是淡黄色的木料,低头看去,能够看见木料上淡淡的木纹。刚刚定居于此时买回来的一套粗瓷的餐具早就不知被他塞到了什么地方,现在它们正干干净净地摆放在柜子上面,发出莹润的光。榻上那床皱皱巴巴的床单已平整的像一块镜子,原本扭曲成麻花状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儿
这个单身汉敬畏地看着自己的房间,虽然那被褥床单还没来得及清洗,可是仅仅收拾了一番,那种整洁干净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赞叹了半晌,杨帆发现后门是半开着的,便下意识地跟过去,轻轻推开后门,探出头去。
后庭也焕然一新,这个地方他以前几乎从来不来,因为院子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而现在院子里干干净净,那满地乱七八糟的什物也不知道哪儿去了。院角那棵原来挂满藤蔓野草、奄奄一息的樱桃树也被清理出来,亭亭玉立。
他看到墙角用木板隔出一个小仓间,那些杂乱的什物都摆到了里面,而那本来当柴房的小屋门前,天爱奴已经穿了件青布的衫子,围了条青布的围裙子,头上还包了一块蔽尘的青布帕,身旁放着一只木桶。
杨帆愕然看着她款式别致的围裙,依稀有些眼熟,看了半天,才认出被天爱奴当成青布帕和衫子围裙的布料正是他那床单的一部分。他的所谓床单,仅仅是一匹青布而已,没有缝边也没有裁剪,买回来就往榻上一铺,过长的部分就往榻底下一掖。,
此刻它们已经被剪下来,变成了天爱奴的裹头布帕和衫裙。杨帆愕然看着眼前的小女仆,吃惊地道:“外边在查你的下落,你不藏起来,居然还收拾房间?”
天爱奴白了他一眼道:“若真查到你家,我自然会溜出去,藏在你家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哪里能够藏人?”
杨帆不禁语塞,看看整洁的小院儿,又道:“你肩上还有伤呢,这屋里和小院,都是你收拾的?”
天爱奴道:“不是我还有哪个?”
杨帆左看右看,探头又瞧天爱奴身后的柴房,这还是柴房么?小房间收拾的干净俐落,虽然原始而简陋,却像山居隐士的书房一般干净优雅,小小的窗台上还摆着一个有豁口的花瓶儿,瓶子里插着清理园中杂草时撷下的一束野菊花。
看起来,这样一间小房子,似乎本来就该是这样一种感觉,浑然天成。除了木榻上还缺一套被褥,似乎再往里放什么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