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呼呼大睡,你对人生最长远的打算,大概只考虑过三天之后的事,对吧?”
马桥面红耳赤地道:“我我”
杨帆道:“你与鲍银银的事,对错暂且不论,但你后来能挺身而出,不让无辜替你枉死,不只别人赞你义气,有担当,想必你自己心下也颇为得意,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好汉了是么?这件事,我不说你,再精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可是蹴鞠的事,你怎么说?
楚狂歌当年是被赶出禁军的,重返禁军,是他最大的梦想,关系到他一生的命运,你说,这仅仅是踢一场球的事么?而这与你,何尝不是一个机会?楚大哥想着籍由此事立功,让方丈保他重返禁军,你怎么就想不到?
你是打算风平浪静之后重新回去做个坊丁,还是打算做一辈子和尚了?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想过以后怎么活着!你家里还有个老娘等着你瞻养,你还有几十年的人生岁月,这样的好机会摆在面前,你居然还是糊里糊涂,想都不想!”
马桥被骂得浑身躁热,大汗淋漓。
杨帆道:“我方才问你,人活着图个啥?人活着,本身没有任何意义,跟一头猪、一只狗,一条虫蚊没有任何区别!重要的是,你赋予它什么,你为它争取什么!这才是人为万物之灵的根本!你丢给人家一个球不要紧,我想知道的是,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回你自己的命运!”
杨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于塔林之中。,
马桥独自坐在那儿,许久许久,一动不动。
天渐渐黑下来,马桥依旧坐在那儿,与那矗立千年的石塔浑然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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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杨帆带着一帮球员走向蹴鞠场时,看见马桥正在认真地清扫着球场。宽敞的球场已经快要完全清扫出来了,也不知道他几时就起了床。
和尚们都很意外,但是他们并没有说什么,杨帆也没有说话,他当然希望能把马桥骂醒,可是同样的一番话,对有些人能够起到当头棒喝的作用,对有些人,不过是三天的热度,马桥是否真的幡然悔悟,还得再看看才知道。
今天要等禁军击鞠队员赶来,所以他们依旧没有做太激烈的运动,主要还是为了把身子活动开。一班和尚正练着击鞠,忽然寺庙后院的侧门大开,几十匹骏马飞驰而入,场上正在练球的和尚们登时停住,纷纷向那一行人看去。
这些人年长些的有三十多岁,年轻些的还不到二十,身上穿着各色的箭袖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