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将!”
“徐大哥!”
众将校听到声音又惊又喜,赶紧撇了杨帆围到车边,有人就要上车去掀车帘,车中又传出一声怒吼:“别他娘的上来!老子屁股中了一箭,动也动不得,趴在这儿的糗样挺好看吗?哎哟!痛死老子了,老子以后还要见人呢,都滚得远远的!”
众将校听说徐郎将屁股中了一箭,顿时轰笑起来,只要他活着就好,屁股又非要害,身在军伍,哪个爷们不落点伤在身上呀,只是屁股受伤,他们才不在乎。
萧凝风忍住笑道:“卑职叫郎中给郎将医治一下吧。”
徐义生哼了一声道:“箭上有倒钩,得划开皮肉拔箭,现在哪有那个功夫!”
杨帆回首瞪着垂下的车帘,惊得差点一下子跳起来,这千真万确是徐义生的声音,语气、声调、声音的粗细,半点不假,可是徐义生不是死了么?凭天爱奴的身手本领还能看错?再说他就算活着,也不可能这么中气十足呀。
难道
杨帆突然想到了天爱奴那神乎其神的口技。
徐义生在车中怒气冲冲地道:“老子让古舟和梁四儿回来报讯儿,叫你点燃烽火,全军回防明威戍,你们还在这儿扯什么咸淡!”
萧副将讪讪地道:“郎将,卑职已奉命点燃烽火,向沿边诸军示警了。现在本来是要撤往明威戍的,不过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郎将的安危,一些兄弟想带人去救郎将回来,大家伙儿正在这里商议”
车厢里,徐义气叫道:“商量?都火上房了,你们还在商量!马上撤回明威戍!快!”
“是!”
萧凝风精神一振。勒马回头。大呼道:“郎将回来了!郎将有令,全军回防明威戍,立即出发!”
号兵把令旗摇得唿啦啦乱响。号角“呜呜呜”处处响起,大小将校纷纷赶回本部,五千军卒终于向明威戍方向开拔了。
杨帆赶着大车。被军兵们护拥在中间,随着一辆辆满载的辎重车向明威戍方向移动,天爱奴在车厢里微微掀开一线轿帘,看了看外面的情形,眉头一皱,大声命令道:“怎么这么慢?老萧,你是不是把咱们那些坛坛罐罐都捎上了?”
萧凝风吩咐人把山坡上的营地和来不及运走的一切东西,包括他们秋天时砍伐的小山似的柴禾垛和为战马准备的干草堆都一并点着了,不给突厥人留下一点东西。这时刚刚圈马回转,听见徐义气大吼大叫的,赶紧凑到车前道:“是。郎将。咱们能捎的都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