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小蛮,道:“都尉快快回房,新郎倌儿到了。”
谢小蛮被几个宫娥扶着回到房中,在妆台前坐了,一个宫娥便把一柄鹅毛羽扇塞到她的手里,道:“都尉,一旦出了闺阁,千万以扇遮面,不曾交拜之前,万勿撤下羽扇以面示人,切记,切记!”
谢小蛮答应一声,持扇在手,望着镜中那副娇媚得有些陌生的容颜,痴痴地想:“我这就要嫁了么?踏出这道房门,便做了二郎的娘子,一生一世。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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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柔和温暖得像高邮鸭蛋的蛋黄。杨帆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绝无一根杂毛的骏马,头戴五梁簪花冠,身穿绛红公服。仿佛戏台上夸官游街的状元,率领着长长的迎亲队伍,向郑氏府夫人府前进发。
在他后面。马桥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坊丁,分别拿着三升粟米,一捆凉席,三斤芦苇,三只狼牙箭。这都是送给“新妇娘家”的礼物,粟米三升,用来填舂米的石臼;凉席一丈,用来覆盖井口;芦苇三斤,用来塞满灶堂;箭三只,用来置户镇宅。
远远的。杨帆已经看到门楣上“郑府”两个大字了:“这是婉儿的家,此刻她正在府中,也不知自己登门娶亲。接走的新娘却不是她。她的心情该如何难过”,杨帆刚想到这儿。大门忽然洞开,一群很漂亮的母老虎手举棒棍,喜笑颜开地杀来。
“呃,这是怎么”
对于大唐婚仪所知有限的杨帆只参加过马桥的婚礼,当日却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勒住缰绳,正要扭头问问,忽然发现整个迎亲队伍早就站住了脚步,只有他一人放马前行,不知不觉间与整个迎亲队伍隔开了四五丈的距离。
“打呀!”
高莹和兰益清娇呼一声,纵身跃起,手中红绸裹着的两根“长棍”便扫向杨帆的脑袋,杨帆一看这还得了,真要被这两根棍子扫中,虽然那棍子看着并不太粗,可这两位姑娘手劲可不小,头颅又是经不起重击的地方,急忙来了一个蹬里藏身,让过了两棒。
“打!”
更多的女人冲上来,一阵乱棒打将下去,打得眉开眼笑。
“咦?不疼!这不是棒子!”
杨帆躲来躲去,最后干脆跳下骏马,四处跳来跳去,还是被人一棒扫中了臀部,结果那“棒子”应声而折,杨帆并未感觉疼痛,正奇怪间,更多的“棒子”当头打来,杨帆继续抱头鼠窜。
苏坊正笑吟吟地看着,并不阻拦,直到看见杨帆逃得五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