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乙淹死了,甲获救了."
天爱奴撇撇小嘴儿,道:"就这样?这有什么意思."
杨帆道:"有意思的事情在后面.这两个人落水,争木头的过程,岸上是有人看到的.死者的妻子知道后就告到公堂,说她的丈夫是被甲害死的,要让甲偿命,她说如果甲不争抢木头,她的丈夫也许就不会死,是因为甲把她的丈夫推开,才致其死亡的."
天爱奴想了想道:"貌似有道理?∷灯鹄?这个乙就是死在甲的手里嘛!"
杨帆摊手道:"着哇!可是他们落水不是甲的责任,那是天灾.而木头呢,是他们两个同时抢到的,甲如果把木头让给乙,那么他自己就得淹死.如果他和乙各执木头一端,谁也不放手,那两个人可能都得淹死.
甲也觉得委屈,他向官员申辩说我也不能把木头让给他,自己去死吧,我家里也有妻儿老少需要照顾.如果我不推开他,他还是死,我也要死,那就是两条人命.我推开他不假,可我推不推他都要死,凭什么就把账算到我头上呢?"
天爱奴听出了兴趣,说道:"我以前还以为断案子很简单呢,有罪就是有罪,无罪就是无罪,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叫人挠头的案子,原来做法官也不容易.那么此案最终是怎么判决的?"
杨帆本就是想要逗她说话,一看她也来了兴趣,刚要对她解释一番陈郎中当初是怎么断的这桩案子,外边忽然响起一片嘈杂声,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惹得本司的那些书令胥吏和前来办事的各衙公员们一起喧哗起来.
杨帆眉头一皱,放下卷宗,对天爱奴示意了一下,举步走出签押房,站在门口清咳一声,故作威严地问道:"尔等何故喧哗?"
罗令急忙赶到杨帆面前,神秘地道:"郎中有所不知,本衙崔侍郎荣升宰相啦!"
"哦?崔侍郎做了宰相?"
杨帆听了顿时一怔,宰相固然威风,可是如今李昭德权柄
i重,似苏味道等一班宰相对他言听计从,政事堂已经成了李昭德的一言堂,崔侍郎升为宰相,在各位宰相中也是排名最末的,实权比起现在的刑部正堂可要差着不少,这算是明升暗降了吧?
罗令道:"是8崭障铝酥家?司宾卿豆卢钦望调任刑部尚书,左谏议大夫陶闻杰调任刑部侍郎,嘿嘿!咱刑部尚书一职悬之久矣,如今皇帝一下子就把咱们刑部的尚书和侍郎都配齐了,看来咱们刑部在皇帝眼中要受重用了."
罗令说的扬眉吐气,那崔元综与他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