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这才举步登岸。
杨帆的双脚始终牢牢定在船上,直到宁珂姑娘稳稳站到岸上,这才一步迈了上去,随着宁珂姑娘往芙蓉园走,那八个弩手见状,这才放松了警惕,辍在他们后面,就像押解犯人一般。
一个捞珠的昆仑奴从水里钻出来,手举一颗明珠大喊大叫,喊了几声方觉诡异,踩着水站在江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宁珂姑娘对杨帆道:“家兄年纪轻轻便执掌门户。门中又有些支房旁系的长辈对他一向不甚服气,常常挑他毛病,家兄处处小心,事事在意,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瞻前顾后的性子,方才没有尽力维护,杨兄莫要见责”
这段话长了些,宁珂姑娘虽然说的细声慢语,一句一顿,可是因为边走边说,还是有些气息不畅,忍不住咳嗽起来。杨帆眉头微微一皱,道:“宁珂姑娘的身子似乎不大好?”
宁珂恬然一笑,淡淡地道:“胎里带来的毛病,奴已经习惯了,没什么。”
杨帆道:“方才独孤兄为杨某仗义执言,杨某都看在眼里。那般情景之下,独孤兄也很难再为杨某做些什么了,非得要他陪着杨某赴死么?杨某倒宁愿他活下来,每逢祭日还有个人为我烧些香烛,家眷亲人也有个人照应”
宁珂低声道:“多谢杨兄体谅!”
杨帆爽朗一笑,道:“谈不上,独孤兄方才的表现也是人之常情,杨某不会见怪。倒是宁珂姑娘你巾帼不让须眉,令杨某刮目相看”
杨帆笑说着扭头,这才发现她已落后自己两步,虽然他走的并不快,可宁珂姑娘还是追不上,为了能追上他的脚步,宁珂已走得脸泛潮红,却犹在强自忍耐,杨帆看见,连忙放慢了脚步。
宁珂感觉到他的体贴,向他温柔一笑。
杨帆心道:“以前只听说弱不禁风,今日见了宁珂姑娘这娇怯怯的身子,才算是真正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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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很古怪的宴会。
坐在主人席上的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子,老头子自来熟地占了主人席,主人就被挤到一边去了。
林子雄与杨帆算是老相识,可两个人一直没顾上说话,林子雄垂手站在老人身后,只向杨帆颔首示意了一下,看来除非这老头子自报家门,否则林子雄是绝不会引见的了。
宁珂姑娘本来不该上席的,她今天之所以到湖边来,除了荡舟散心,也仅仅是想看看杨帆这个人,结果现在不但上了席,而且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