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而惠范,于佛教中有着极崇高的地位,关键时刻,如果能够得到他的支持,就会有大量的信徒站在我这一边。这些信徒。可不都是平民百姓。他们之中有官吏、有将领,也有兵士。这样的人,还不值得结交么?”
太平公主说完,似笑非笑地瞟着杨帆道:“人家都交待完了,郎君还有什么问题?”
杨帆摸摸鼻子,酸溜溜地道:“听着全然无涉于私,可我瞧着怎么有人接近你,并不是想要拜到你的门下,而是想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
太平公主蛾眉一挑,洋洋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本公主天姿国色,还怕没有人仰慕么?”
杨帆道:“是啊是啊,天姿国色、身怀六甲的一个‘孕妇’,真是叫人垂涎三尺。”
太平公主乐不可支,咯咯地笑倒在桌上,笑了半晌,才拿起一个琥珀色的细颈瓷瓶儿,笑喘着递给杨帆,道:“喏!”
杨帆道:“这是什么?”
太平公主道:“这是醋呀,郎君这么喜欢吃醋,不妨多倒一点儿!”
杨帆绷着俊脸,绷了没多久,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出来。
说说笑笑间,一碗“十远羹”吃完,侍婢撤了饮食,又端了一盘切好的胡瓜上来。
本来太平公主作为女皇最宠爱的女儿,给她摘两枚金桃也不怕没处报帐,只是那棵精心侍弄的金桃树今年结的果子本就不多,估摸着上元佳节时能够进奉的熟桃极少,又被杨帆监守自盗,给他的老婆孩子摘了几个尝鲜,薛汤丞可不敢再进奉公主食用了。
瓜肉已经切好,都用牙签扎着,太平公主拿起一块瓜肉填进嘴里,对杨帆道:“郎君且耐心在这里住些时日,就当修身养性了。来俊臣那里也不用过于担心,回头我知会唐筱晓,让他关照你些。至于来俊臣,他这次没敢把你牵扯进刘思礼一案,那么一时半晌也就奈何不了你,在他重返三法司之前,他是没有多少手段对付你的。”
杨帆道:“我的前程并不着急,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是巩固、扩大我们在朝中和南疆各地得到的好处,最多用三年的时间,帮助心向李唐的官员们巩固权位,同时把一些重要人物逐渐调往中枢要害。”
太平公主道:“我知道,这件事只能缓缓为之,一时也急不来。不过,母皇对军权一向看得很紧,北衙就不用说了,就连南衙实际上掌握在宰相手中的军权也所剩无几,大将军的位子几乎都是姓武的,哪怕往里边安插一个人都难如登天,也很容易引起母皇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