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地拍打着刀鞘,朗声道:“二张蛊惑天子,祸乱朝廷,北门南衙各路禁军,在太子、相王及诸位宰相统领下,已杀进宫去诛除奸佞了,闵司马,这趟混水,你可趟不得。”
王大刚气的脸皮子发紫,怒声道:“我们大将军呢?”
野呼利狡黠地一笑,道:“他呀,正在河内王那儿做客呢,你们放心,武攸宜大将军安然无恙,梁王殿下正陪他吃酒。”
闵雍伯与王大刚一听,心中更是惊骇,武三思和武懿宗也参与其中了?难怪野呼利敢夸口说北门禁军、南衙禁军俱都响应太子兵变,有太子、相王和政事堂众宰相牵头,又有武家暗中响应,可不就是举朝皆反了么?
王大刚紧张地对闵雍伯道:“司马,咱们怎么办?”
闵雍伯看看四下里虎视耽耽的右羽林兵士,涩声问道:“野呼利兄,你想怎样?”
野呼利道:“请二位至我军中歇息,天明即得自由,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啊?”
闵雍伯攥紧马疆,一时取舍不定,只觉掌心全是汗水。
野呼利举了举手,四下里的枪戟兵立即踏前三步,整齐的脚步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令人心寒的声音,与此同时,后方与他们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的弓弩手也同时一动,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王大刚提着刀,急呼道:“司马!”
闵雍伯咬咬牙,沉声道:“弃械!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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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衣衫不整,连靴子都没穿好,厚暖的外袍自然也没穿上,他被人架着脚不沾地的将到宫门处,迎面一阵冷风吹来,李显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迷迷糊糊的头脑忽然清醒过来。
他想到了母亲的铁血手腕,想到了母亲强大的掌控力:“今夜兵变真能成功吗?虽然二张的权柄一日盛似一日,可他们还能当皇帝不成,我是太子,我的太子之位没变啊!母亲已病入膏肓,这皇位唾手可得,我何必冒这个风险?”
李显左右看看,只见李多祚、李湛等人个个神色激昂,李显心想:“这些人趁母皇病危发动兵变,所谓诛杀二张扶保大唐,不过是贪图从龙之功罢了,孤名份早定,只要安份守己,这皇位一定就是我的,何必与他们一起冒险呢?”
想到这里,李显突然挣扎起来,甩开扶侍他的两个人,紧紧抓住宫门,不肯再往外走了,王同皎愕然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李显哆嗦道:“国家大计,自有母皇运筹帷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