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为何隐宗在东、南诸州涉足不多,如今又慷慨地把那些地方划给我们?因为东、南临海,商贸不及西、北发达,天下有德者居之。江湖何尝不是,我们就把这么大的利益拱手让人了?”
杨帆缓缓地道:“显隐二宗存世的目的本就不同,经商牟利为的是什么?不要舍本逐末!金钱于我等而言不可或缺,但永远不是最重要的。东南两途。我们以海贸为主,盐、米、酒、布等巨利行业,我们与隐宗又有划分,即便减少与西、北的直接贸易,些许损失我们也是承担的起的,你不必危言耸听。马上把咱们的人撤回来,以后不得与隐宗发生冲突。”
“宗主!”
涿州来人霍然站起,急急说道:“如果我们这么做,会丢掉一大批依附于我们的势力,失去了他们,我们将失去对东、南、中州诸多地方的控制!到那时,显宗将沦为隐宗附庸”
杨帆厉声道:“把涉及北面的生意全部结束,立即把人撤回来!”
涿州来人怔了怔,慢慢站直身子,僵硬地道:“宗主这么做,令属下很为难!”
杨帆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如刀锋般锐利
涿州来人毫不畏惧,坚持道:“这么做不仅会损害显宗的利益,很多元老的个人生意也将蒙受重大损失。”
杨帆向门口一指,斥道:“出去!”
涿州来人向杨帆深深鞠了一躬,硬梆梆地道:“属下会遵令行事。但是,该说的话属下一定得说完,我们的人和他们的人已经发生了一些冲突,一些兄弟因此受伤。
虽然冲突双方只是外围人员,他们甚至不知道继嗣堂的存在,但很难说这背后没有隐宗的人刻意挑唆。宗主,您是显宗的宗主,不是隐宗的宗主!卑职一番肺腑之言,宗主明鉴!”
他说完这番话,又向杨帆深作一揖,缓缓向外退却。门一打开,哗哗的雨声便扑进了书房,伴随着一股潮湿的水气。他就这么走出去,一直走入雨中,任由瓢泼大雨浇在身上,腰杆儿始终拔的笔直,直到完全没有水幕之中。
门缓缓掩上,杨帆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他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
事情比他想像的要复杂的多,他的官员身份拘束了他的行动,他在朝堂上也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所以他对显宗事务的管理很难像沈沐那么专注,结果就是他的掌控力远不如沈沐对隐宗的控制。
最初,由于那场冷血而残酷的大清洗,他震慑了显宗高层的一大批人,换来了几年的安宁,可现在似乎又有人蠢蠢欲动了。杨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