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就是未必,有些事不是你一厢情愿就行的。自家不是能容人的性子,又想着为自己的亲生儿女打算,又有身边的丫环婆子撺掇、又有娘家人背后怂恿,想不出事也难啊。”
沈沐这番话对杨帆是个试探,也是个敲打,可是杨帆听到“娘家人背后怂恿”这句话,却并不以为沈沐是在点他,还以为他是在自述苦衷,杨帆目芒顿时一缩。而这神情变化自然被沈沐看在眼里。
沈沐突然问道:“二郎家有双妻,为何却能一家和睦呢,内中有何诀窍,可否指点一二?”
杨帆道:“内中缘由不值一提。小蛮与我相依为命,本有兄妹之情,虽离散多年,情意不改。成年之后,终得相遇,我们之间既有兄妹亲情又有夫妻之情,她知道我永远不会负她,自然无需太多算计。
而阿奴自幼遭遇坎坷,与小蛮童年际遇大体相似,可谓同病相怜。再者,她虽相貌出众,才艺卓绝,却是出身奴婢,所以平时看着虽也刁蛮,其实与世家小姐那种骨子里的高傲截然不同。
杨帆昔日受来俊臣构陷入狱时,她们更曾为了救我出狱同生共死,彼此间有深厚交情。除此之外,她们都是孤儿,没有什么娘家人背后怂恿,自然不会起什么纷争。丫环婆子也是看人下菜碟的,自家主妇不是那样的人,她们又岂敢起那个心思?”
沈沐叹道:“不错,是这个理儿,二郎好福气呀。可是沈某与你情形截然不同,如之奈何?”
杨帆蹙眉道:“既然如此,沈兄当初又何必把这水火不能相容的两位姑娘都招惹了呢?”
沈沐苦笑道:“若不招惹她们,我又怎知她们是怎样的性情呢?”
杨帆默然一叹,摇头不语。
沈沐突然笑道:“好啦,为兄这点家事就不提了,赴陇右前,我曾与你提过涿州之事,不知二郎查证如何了?”
杨帆道:“正要与沈兄说起此事。我已命我的人全部撤出涿州,不与你们的人发生冲突。不过,我强令退出,只能治标,难以治本,若不商量个妥当的办法,只恐早晚再起争端。”
沈沐呷了口酒,盯着他道:“这话怎么说?”
杨帆道:“小弟仔细了解过,他们与沈兄的手下发生冲突也有他们的苦衷。商贾本就是贩贱卖贵、贸迁有无、逐利远近,以此牟利。当初你我分设显隐,却没想过这些问题,或者说没想到会在这些方面产生这么大的冲突。”
沈沐呵呵一笑,杨帆敏感地道:“沈兄笑什么?”
沈沐道:“我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