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走下芙蓉桥头,立即对任威道:“马上让我们负责北面生意的人到长安来一趟,我要亲自见见他们,当面商量个解决办法出来!”
“遵命!”
任威答应着,紧跟着杨帆的步伐,见他面有不愉,任威略一迟疑,还是忍不住问道:“宗主,您方才与沈公子会唔,没有什么不愉快吧?”
杨帆睨了他一眼,任威心头一凛,慌忙垂首道:“属下多嘴!”
这时候在曲池江畔的侍卫牵来马匹,杨帆扳鞍上马,双腿轻轻一磕马镫,便向前轻驰出去,任威赶紧跃上战马,与其他侍卫紧随左右。
杨帆沿着曲池江畔轻驰出一箭之地,这才紧了紧缰绳,换成信马游缰,喟然长叹道:“我真是不明白,他为何对我突然有了那么浓的戒备与敌意。
马儿缓缓而行,江畔芙渠浓绿,在荷叶间摆着尾巴悠闲来去的水鸭一见马儿靠近,便向深处游去。任威策马追在杨帆身侧,眉头紧蹙,欲言又止。杨帆乜了他一眼,道:“你有话说?”
任威鼓起勇气道:“宗主,属下本不敢僭越。只是事关宗主安危,属下不得不冒昧进言提醒宗主,沈公子与宗主您或者有一份交情在,可是姜公子对沈公子还有伯乐之恩呢,结果又如何?
隐宗是沈公子一手创建的,他能在姜公子眼皮子底下悄然发展出这么大的势力,最终逼得姜公子黯然下台,心机手段实是了得,如果他想对宗主您有所不利,属下请宗主千万注意自身安危。”
杨帆笑了笑,对此不予置评。他只是望着湖心轻轻荡过的一叶扁舟。怅然道:“显宗承认隐宗的存在,与隐宗分置使命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要重演沈沐与姜公子的故事,却不想我与他终究是渐行渐远”
沈沐站在芙蓉楼上,看着杨帆一行人渐行渐行,终于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黯然说道:“金海,我现在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蓝金海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听了沈沐这句话,他只是欠了欠身。一言未发。
沈沐挥了挥衣袖,转身向楼下走去。“蹬、蹬、声”,脚步声中,沈沐沉声吩咐道:“从现在起,对显宗全面戒备。不得有丝毫懈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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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卢钦望双手虚拱,随着一名执拂尘的小内侍亦步亦趋地走进彩丝院。
彩丝院内丝竹声声。台上正有一名彩衣歌女纵声高歌。歌喉婉转,十分动听。这名歌女正是高力士的姐姐,教坊司大供奉如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