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在北隋为官,这门婚事我也认了,可万一他像陈叔宝一样终身软禁,我儿娶他的女儿,前途和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贤弟多虑了,萧铣又不是张铉所灭,怎么也到不了陈叔宝的地步,再说萧瑀是北隋相国,他认月仙为自己孙女,遂良娶的就是萧相国的孙女,更重要是遂良已经娶她为妻,两人情投意合,贤弟就等着抱孙子吧!不要再自寻烦恼了。”
褚亮虽然不至于几句话便会被劝服,但有人安慰一下他,总比他把郁闷压制在心中好,他心中稍稍舒服了一点,便道:“断绝父子关系也只是气话,我只希望他将来别后悔就是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时,只听旁边有人瓮声瓮气道:“谁说江淮空虚无兵,我亲眼看见几万骑兵南下,那时杜伏威的影子都还不见,江淮怎么可能无兵驻守。”
姚思廉和褚亮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疑惑之色,两人连忙起身来到旁边一桌酒席前,这里坐着三个商人模样的男子,刚才说话瓮声瓮气之人是一个三十余岁左右的黑脸商人。
姚思廉拱手施礼道:“几位兄台,打扰了。”
三名商人见他俩都是上了年纪的饱学之士,连忙起身回礼,“不敢!两位先生有什么吩咐?”
姚思廉对刚才黑脸商人笑道:“有件事想请教这位兄台,不知能否见教?”
黑脸商人犹豫一下,点点头道:“请坐下说话吧!”
姚思廉和褚亮在他们身旁坐下,姚思廉笑道:“在下姓姚,本地人,请问三位兄台是做什么营生?”
“我们都是皮毛商人,来自梁郡,去年冬天收了点货,听说长安这边价钱不错,所以过来卖货。”
“原来如此!”
姚思廉是个有城府之人,他不会一上来便急火火地询问,而是先闲聊几句,再慢慢转到正题上。
姚思廉笑了笑,对黑脸商人道:“刚才听这位老弟说.....”
“免贵姓王。”
“刚才听这位王老弟说,曾亲眼见几万骑兵南下江淮,这是怎么回事?”
黑脸商人犹豫一下道:“刚才是我随口之言,两位先生忘记它吧!”
“难道老弟刚才是信口胡言?”
“信口胡言倒不是,只是.......”黑脸商人在外多年,他知道很多话不能乱说,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如果不是信口胡言,那就是很有价值的话,说不定能给老弟带来很大的利益,请老弟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