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子前几年虽因病去世,但他那个义孙很成器,这也是值得欣慰的事了。
缘份是神奇的东西,他的义孙,就是孔子学院的院长严钊。这也是我和司老头唯一觉得欣慰的东西了。江家,真的太不容易了。不知道江月如今可好?”
“严院长是江爷爷的义孙?”裴亚爵惊讶。
“是啊!”裴奶奶叹了一声,“这件事情,知道的没有几个,是我上香遇到了你江爷爷,他告诉我的。他让我们都好好的,不要为他感到伤心难过,他从来不认为他的亲人已经离世,他觉得他们只是换一种方式在活着。”
裴亚爵听了这个心里更难过了,有时候我们需要自欺欺人,因为面对起来真的太痛苦了。谁能面对一家上下几十口人一昔之间惨死?
“咳咳……”裴奶奶大概是话说得太多了,咳了起来。
裴亚爵紧张地问:“奶奶,您怎么样?不要说话了,我们回去休息!”
裴奶奶摆了摆手,继续说:“经历过大喜大悲的人,是真的活得通透了,可是,那样的代价太大了。我见到江老头的时候,他一直是平静了,可是我不敢直视他,我心里始终带着愧意。”
“奶奶,您并没有做错什么。”裴亚爵说。
裴奶奶更觉得悲哀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却有无数人因我而受伤。唐云兰因我受伤,江月因我受伤,江家,我也无法面对。如果当初我没有意气用事,没有强行搓和舒珂和启鸿,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要是早知道江家会遭此横祸,唐云兰就是把裴家全部砸了,我也不会说她半个不是。
于生死面前,什么气不能忍受?什么不是小事啊?”
裴奶奶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
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沧桑,那是岁月的痕迹。
“咳咳!”裴奶奶又咳了咳。
裴亚爵扶着奶奶离开后院:“奶奶,您不能再说话了,您的情绪不太稳,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您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该自责的。”
出了后院,雅琳赶了过来。
看到裴亚爵,雅琳说:“我晾好了被子,又等了一会儿,见你们迟迟没有过来,便来看看,奶奶嗓子最近不太好,要多喝茶。”
“嗯,你扶着奶奶,我去给奶奶端茶。”裴亚爵说。
雅琳立即说:“我去给奶奶端茶就好。”
说着,她一溜烟跑得飞快。
很快便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