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幸儿，之前你妹妹脸上的伤还要多谢你帮忙，否则她的人生就毁了。”
乔安国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欣慰，像是因为乔菲的康复，他心里松了口气。
乔幸儿垂眸看着杯子里的水：“嗯。”
他害怕乔菲的脸毁了，可是他把她卖给唐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人生也会毁了。
尽管早就已经习惯了区别对待，可是这一刻她心里还是无法避免的难过。乔幸儿的兴致看起来并不热情，乔安国看了看她，继续道：“幸儿，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你比任何人都善良，之前的事……唉，如果不是被逼到那个份上，爸爸也不会那样做的，这段时间
我一直……”
“你别说了，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乔幸儿打断他。
对于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她不想提及半个字。
“那幸儿你是原谅我了吗？”乔安国殷切地看着她，像是祈求宽恕的罪人。
原谅吗？
她该怎么去原谅一个把自己卖掉的父亲？
“幸儿，我真的很抱歉，这段时间我总是想到你小时候的事，我想这些年爸爸当的太失败了，是我没有照顾你；你小的时候，每次我回家，你都会跑过来让我抱你，但是现在……哎。”
乔安国的声音充满了回忆的负罪感。
这是妈妈去世后，这么多年，乔幸儿第一次和乔安国这样对话。
乔幸儿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低下头笑了笑，道：“是么，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你那时候还小，怎么会记得这些，可是爸爸记得的，你从小就很乖，搭积木总是喜欢摆成小房子，还有太多了……”乔安国叹息着道。
乔幸儿看着乔安国两鬓间的白发，原来他今天叫她出来是向她道歉的？
他终于想起自己不止乔菲一个女儿了么？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想起了一些对她这个亲生女儿的愧疚？
乔幸儿真诚地看着她：“幸儿，你原谅爸爸好不好？爸爸年龄已经大了，说不定哪天就……”
“你的年龄并不算大，现在生活水平和医疗水平都很好，长寿是很正常的事。”
乔幸儿道。
她没有原谅乔安国，可是听完他的话……
乔幸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本以为，自己和乔安国的关系，也许一辈子都这样了，可是现在……
“幸儿，你是原谅爸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