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慕修尧见状便领着一干人等往大帐方向去了,周长锦牵着马同司空影痕主仆二人沿着草原的溪边缓步而行。
“周小姐最近心情不好,想来是有烦难之事,这些日子在行宫倒是比京中自在些,周小姐倒是可以借此驱散些烦恼。”
周长锦嘴角向上扯出一个弧度,倒像是带了几分嘲讽之意,“这都是小事,倒也说不上什么烦恼,不过是命不由己罢了,我以为只要从陛下这里退了皇家亲事便会少些烦扰,却不想至亲之人带来的烦恼才是无穷无尽的。”
她松开缰绳,任由马儿自己在溪边吃草喝水,自己则站在一旁,目视前方,眼中一片漠然。
司空影痕转头看了看她,见这位周小姐好似要凝成冰山一般,却也无可奈何,到底她不是周长锦,不好多加置喙旁人家事。
“当初你回京时,我曾在寺中听到你与文玉的谈话,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到底是听见了,当时的你似乎并不担心推不掉这门亲事。”
“这是自然,我年纪虽小,却也听说过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的一片深情,我知道只需要透露出智缘大师为我推算的命数,再加上我稍稍透露些许并不钟情太子的心意,陛下便不会强人所难。”
她倒也不甚在意司空影痕的身份,此前如何做的,便直接了当说与司空影痕,利用皇帝心软来达成目的这件事,虽然不妥,但她相信司空影痕不会发作此事。
“周小姐这也算筹谋得当,父皇这点软处世人皆知,只不过少有人能利用得当,周小姐的确聪慧,我很佩服。”
说到这里,她又笑道“周小姐既然能退得天家婚事,这小小家事,还怕处置不来吗。”
周长锦点头,“借悦阳殿下吉言,我也相信我可以。”
“昨日我闯进山中时,曾听见一声极为短促的哨声,与同样进入山中的南越二皇子撞上,他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所以才进去的,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狼群就出现了。”
昨夜司空紫馨曾告诉她,狼群出现时,的确是赵牧笙和周长锦二人一道从山里出来,赵牧笙身上有一定嫌疑,她也怀疑过此人,只不过没有证据,也找不到赵牧笙这么做的理由。
当前形势,北周气势最盛,西凉太子和五皇子内斗,西凉皇帝登基三十余载一直励精图治,国力充盈,慕容峰才会有恃无恐,丝毫不掩饰他的野心。
而南越,赵牧笙之所以同她结盟,便是因为南越背后就是南疆,赵牧笙是他们中最了解南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