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路边等我,被周弼的儿子周旭阳调戏,我捅了他大腿八刀。庞元安的事情已经让我胸中愤恨,又跑出个二世祖,我陈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软柿子,谁看到都想踩一脚。周弼父子,我必杀之。”陈璞眼中闪过冷光。
“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弟妹可曾受到惊吓?为何你不来找我?”段平之也沉下脸,同仇敌忾。
陈璞说道:“我当时想到,皇上就要经过那里,我便没有下杀手,让周旭阳走了。后来演了出苦肉计,让皇上去处理了,皇上找来蓝庭和,彻查此事,结果周旭阳连夜回到圆月派,矢口否认到过京城,还有人给他佐证,蓝庭和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段平之皱起眉头,思索整件事情,“皇上这次派周弼和你换回老师,可是与此事有关?”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皇上是给我机会找到周弼的把柄吧?又或者想看看我的能力,斗不斗得过周弼?换回老师,是我亲自向皇上请命的,能当此任的也只有师兄与我,师兄要坐镇京师,片刻不能离开,那就只得我去了,不能再让老师在靖安受苦了。”陈璞说道。
半真半假的话,也是无奈,陈璞不可能此时把与皇上的计划和盘托出,周弼是殷景琪手下第一走狗,面对殷景琪的政敌,向来都是周弼第一个发难。如果段平之得知了陈璞和皇上要料理周弼,难免为了寒门利益筹谋一番,那时这本来清可见底的水塘,必然会浑浊,变数增多,不是好事。
可段平之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你殿试的试卷究竟写了什么?皇上至今不肯把你的试卷给任何人看,究竟为何?”
“拖字诀,迄今只有老师和师兄知晓,我的试卷自然不能让任何人看的,师兄又是知道内幕的,自也不必看,那皇上只有收藏起来一途,我此去换回老师,就是因为我完善了拖字诀的细节,皇上认为我在靖安,比老师更合适,才有了这份任命。只是让周弼压我一头,我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陈璞说道。
段平之也只得认可陈璞的话,虽然直觉告诉他没有这么简单,可是他找不到陈璞话中的漏洞,“或许皇上是想看你如何在逆境中趟出一条路吧?周弼一定知道他儿子的所作所为的,不然他也不会让周旭阳连夜回到圆月派,那自然也就清楚你对他的敌意,这北方一行恐怕你要小心应付了,他肚中坏水多着呢。”
“所以啊,我才说我这口血吐的值得,我就在马车上躺一路,想给我脸色看,想给我穿小鞋,找皇上去吧。”陈璞嬉笑着说道。
段平之看着眼前的